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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丸喜见春来面部紧绷,十分抵触与防备,只得先稳住她,才能慢慢问出真相。

“是,春来定然知无不言。”

“昨夜马公子可有何异常?”

“回大人,昨夜公子并无异常,只是瞧着比平日喝的狠些,奴婢从厨房端了醒酒汤伺候公子喝下,便回下人房歇着了,不到卯时起身,提了温水去公子房中,怕他宿醉后口渴,谁知……”

“你平日与公子关系如何?”

书生模样的男子忽然发问,春来闻言一滞,面唇上霎时失去血色,嘴唇蠕动半晌却未吐出一个字儿来。

“大人,小的是马府花奴,有一日小的在公子院里修建花圃,见春来哭哭啼啼衣衫不整的从公子房里出来。”

“你、你胡说。”

羞愤欲死的春来死死盯着那花奴,细弱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冒出来的,并没甚么底气。

“一个未嫁人的姑娘,是不是胡说,找婆子验一验身子就知晓了。”

听那花奴这般说,春来如同被抽去魂魄般跌坐在地,非官商富贵人家的小姐,一般不点守宫砂,若想证明清白,只得用最屈辱的法子,而她,确实早已不是完璧之身。

“我已订下亲事,是他强迫我的!是他……”

“你与同村的益旺自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却因为马公子,你亲自上门退了彩礼悔了亲,是与不是。”

“是。”

提到益旺,春来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眷恋,又带着些许决绝,与先前的畏畏缩缩不同,倒有了几分豁出去的气势。

“主仆十年情分,你未曾有半点伤心,你希望他死,是与不是。”

“是。”

明明知道她将要出府嫁人,还做出这等禽兽之事,毁了她的清白,她的姻缘,她的一生,叫她如何不恨。

“发现马公子身亡后,你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喊人,而是整理了他的衣裳,你既能想到宿醉之人半夜要饮水,却不歇在耳房中以备随时伺候起夜,而是回了有一段距离的下人房,你与马公子的关系……你的所作所为,可以是为了避嫌,也可以是,你早知他昨夜会死,所以极力洗清自己的嫌疑。”

魏丸喜每说一个字,春来的脸就白一分,这么个娇弱弱的姑娘,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你在解酒汤里放了什么。”

在马府外瞧见马明哲,人稀里糊涂的没了尚不自知,一介弱女子悄无声息的置人于死地,还叫人发现不了异常,定是在汤水里动了手脚,曹仵作查不出来,想必也不是毒。

“安定散……”

当失身的丑事被揭露在众人面前,当细枝末节被整合后还原经过,春来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魏丸喜最后的发问,亦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春来无法辩驳,无处可逃,亦不想拖着残花败柳的身躯,看着益旺娶妻生子,而自己孤老终生,她根本无法承受如此锥心之痛……

她,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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