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在撒谎!人不是她杀的!”
魏丸喜本不想多管闲事,无奈那“杨家的”双手托着肠子,非要她帮忙讨回公道。
“哦?小兄弟有何高见?”
磁性低沉的嗓音自右前方传来,魏丸喜抬眼看去,男子生的精致漂亮如同画中人,头上玉冠后附着的紫色长带,在肩后那一片锦锻般的墨发中若隐若现,这身段气质,真是太过撩人。
“这其中疑点甚多,周围满满的住着人,到了晚上又清净,一声猫叫都清晰可闻,更何况淮安乃皇城,晚间安防甚严,时刻有士兵轮值巡逻,试问一介妇孺是如何孤身一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杀了,当然,重点还是凶器,据我听闻,死者腹部的刀口又长又深,只受了两刀肠子都出来了,你这把寻常家用的可不行。”
魏丸喜分析的头头是道,围观百姓纷纷附和,是了,这平民百姓买得起的菜刀又厚又钝,切个肉还不甚利索。
“你们别听他胡说!人是我杀的,我是用的、用的……”
真是怪哉,说人不是她杀的倒还慌了,这其中大有蹊跷。
“连凶器都不知道,还说人是你杀的,你在帮谁顶罪?丈夫、儿子?是你儿子杀了人!”
生死有别,魏丸喜能看见“张家的”,却不能与之交流,此刻她频频点头,且那“人犯”在说到儿子时脸色陡然煞白,表情十分沉痛,这推断是八九不离十了。
“速去抓捕人犯。”
“不要啊大人!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吧!他年幼无知,是被那帮狐朋狗友指使的呀!我儿子从小连鸡都不敢杀的呀!”
妇人哀嚎着被押回衙门待审,人群也在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中逐渐散去。
“是颗好苗子,可愿随我回正阳府当差。”
观这少年岁数不过十六七,背着个包袱独自离家闯荡,道是要给他个好差事,却频频抚着下巴不予回应,应吾思也是不急的,只拿一双深邃的眸子端详着他。
魏丸喜心中盘算起来,没有拿到身份文牒便出不了城门,而这京城虽大,却无她落脚之处,她离家越久,将军爹派出来寻她的人便越多,这般漫无目的的乱窜迟早要被捉住,正阳府虽同属官家,却是鲜少与她爹的公职有交集的地方。
“好。”
待他应了,应吾思掉头便回正阳府,等到魏丸喜完全醒过神来,那厮迈着长腿已走出七八丈远。
“大人,大人……可管吃住吗?”
魏丸喜顺了顺肩上下滑的包袱,一溜小跑跟了上去。
应吾思返头瞧着她,嘴角扬起一抹极好看的弧度,整齐雪白的牙齿如玉般莹润,魏丸喜叫他这一笑晃了心神,恍惚间只听得他说:
现在才想起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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