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轩走到谢君忧身边,“那可不成,别人怎么想我不在意,但如果被你讨厌的话,我大概会很难过吧。”
谢君忧完全不为所动,有条不紊的往药罐里丢进一株白芷。
“这是什么草药,好香啊。”
“黄芪。”
等等,黄芪为什么会香,谢神医看了看握在手里的黄芪和药罐里的白芷,深吸一口气。这是什么低级错误,他从四岁开始就不会犯了。他承认,听到萧轩那句话,有些神思不属。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谢君忧倒掉药渣重头再来。这一幕当时的萧轩不懂,日后发现会香的其实是白芷,再回忆这一切,方知自己只是无心一言,那人便乱了心曲。
寒气入体,白凉一直用内力压着,看似有效实则与治本之法背道而驰。谢君忧行针将寒气逼出体外,白凉面色痛苦,身上凝了一层白霜。慕倾城一言不发,到底是多厉害的寒气,只是逼出些许就已经冰封三尺。他不是回家了吗,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有伤不治,来找他有什么用啊。
谢君忧配了药浴和内服的药,行针七天即可,药却得用上月余才能好。为了疗效针都是浸过药汁的,扎进穴位疼痛难忍,白凉一声不吭地受了下来,牵强扯出一抹笑,“劳烦神医了。”让谢君忧终于对他有了些好感。
萧轩依旧睡得比谢君忧早,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又开启自娱自乐模式。“神医哥哥今日劳心费神,不如早些歇着吧,须知春宵苦短呐,我堂堂东黎轩王替你暖被,这待遇可是绝无仅有,百年难遇啊。”
谢君忧铺开笔墨,白凉的寒症比较特殊,值得记录下来仔细研究。闻言停笔看向萧轩,“绝无仅有,百年难遇,良宵苦短?”
萧轩没想到谢君忧理他了,往日里他再怎么胡闹,神医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冰山样子,这种时候可真难得,“是啊。”
“好。”谢君忧记了一半的病案被搁置在一旁,解衣睡了。直到他熄了灯萧轩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神医怎么这么听话,治病的时候冻坏了?一定是,就他离得最近,做神医真是太辛苦了,不如改行。他随口这么一说,谢君忧又答话了,“改行,做什么?”
萧轩笑笑,聊了起来,“只要不这么辛苦都好啊,做官最好了,尤其像我一样做个被贬的闲散王爷,不缺富贵又无所事事;不过呢,像慕倾城一样,家世极好,又不须她来继承,做个无拘无束的江湖儿女也好。女孩子还是要比男儿好上许多啊。”
半晌,谢君忧答,“像你一样被贬的闲散王爷很好,江湖女子也好,那若是将来有江湖女子成了轩王妃,岂不就是最好。”
萧轩乐不可支,“莫不是你改行,要去做官人家入赘不成?”
谢君忧语气平淡,“要说入赘,还是你比较合适。”
“我可是东黎轩王,怎么也得拜相封侯才是门当户对,还要长的倾国倾城才行。普天之下有几人能让我入赘?”
谢君忧似是轻笑了一声,萧轩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毕竟这人还没见他笑过,仔细再听果然就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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