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筝乘大夫人不备给了温书一个眼色,示意待会儿详谈。
加快步伐溜出这个沉闷的房间。
大夫人的屋是除了老爷李重山屋外的主屋,自然通风良好。动筝在那里总会想起母亲受辱的模样,很快就压抑地难以呼吸。
是夜,动筝洗漱完毕,突兀有轻轻叩门声。
动筝轻轻启门,放温书进来,左右瞧了瞧,方才阖上门。
“动筝,我特意等母亲睡下了,才偷偷过来的。”李温书压低嗓子。
“嗯,大姐姐,对不起,我是爹爹让……”
“别说了,我知道自己往日里待你不好,扶琶更是过分,你这么做肯定也是因为不想得罪二夫人。”
动筝很有些感动,一向高高在上的大姐姐竟能说出这些,“这也说明了我娘亲心慈,不欲与你们计较。”
李温书很后悔当时逞一时之强,没有缠着父亲去内学堂。此刻她正好奇地问着动筝学堂里发生的事。当他提到太子良郡,不由多问了几遍,比如他长什么样,真有传说般好看吗?
动筝在她期待的目光详述了今早内学堂的事,盖过了一些不好让李温书知道的事。
李温书末了叹道:“可惜我痴长几岁,不能记挂殿下。”
李动筝试探着说:“那日,我娘亲的发簪掉入池塘了,能否请姐姐帮帮忙。”
李温书有些犹疑,寻找一根这么小的簪子必得大动干戈,母亲现在的情况是需要静养。可是她又想听李动筝讲学堂的事儿。还有……
李动筝见李温书不豫,停下央求静静看着。
李温书一口应承下来。
动筝大喜过望,激动地抱住了温书,这是姐妹十年来第一次相拥。她从没想过自己和高高在上的嫡女有这一天。
李温书接着又道:“动筝,我们商量一下,你看,我,我替扶琶去几天学堂可好?”
动筝怀疑自己听错了,忙说:“名单已经上报朝廷,若是姐姐顶替,那可是欺君之罪。”做了一个杀头的姿势。
李温书忙说:“不是顶替,不是顶替,只是扶琶病了,不能去学堂,她嘱咐我去,我去,或者我扮作你的书童?”李温书咬牙说。让她扮做动筝的书童动筝都觉得折煞她了,看来是心中想去得紧。
动筝想了想,除了有一些冒险,没有拒绝的理由。自己还想靠李温书捞簪子呢,总得付出一些的。
第二天,扶琶的丫鬟采儿递来话说是扶琶病了,去不了学堂了。动筝不愿让自己多想,可是心里老浮现昨晚温书突兀说扶琶病了的样子。
温书一大早便扮好模样,等在动筝门口,动筝听到子月悄悄说:“小姐,快醒醒。大小姐等在门口呢。”
动筝一骨碌吓醒了,连忙装扮好,开了门。
温书果然等在门口,亲热地挽起动筝的手,“我们走吧。”
“等等,扶琶还没起床。”
“她生病了,去不了了。”李温书淡淡的说。
李动筝还想再问,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本以为昨夜是玩笑之语,没想到一语成谶。看了一眼李温书,只觉得有些陌生,不愿意多问,让她们自争去吧,她乐得独善其身,只一件,莫扰到娘亲和自己,“那我们放学后看看她吧。”
“好啊。”李温书不再管李扶琶的事,自顾自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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