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冉不知二人话中含义,乐得不禁拍起巴掌,“如此甚好,小冉祝小姐早日得见上将军,若是负心人……小姐也别伤心,小冉一辈子都会对小姐好。”
“傻丫头……”宦颜疼爱地摸摸小冉的包子头,这次与赵春空相遇,不论其他,只小冉有了爹娘便是好得不能再好。
天色尚早,出发正好,宦颜主张立即出发,赵春空亦表示赞同,两个人只背了包袱,把牛车留给赵伯,“平日里去耕田,有老牛犁地,赵伯也少些辛苦。”
聂小冉泪如泉,自怀中将老夫人画像与那赌赢得来的三两银子,全部呈给宦颜,又掏出自出发以来未曾动过的一吊钱,放到宦颜手中哽咽道,“小姐一路保重……”
宦颜将画像和一吊钱接过,推拒三两银子道,“这银子原就是你的,我不能拿。”
聂小冉急得强要塞给宦颜,却被宦颜死死压住不许她犯倔,“空空在此治病养伤,全当是医药费如何?”
目送宦颜同赵春空上路,聂小冉兀自伏在萧婶怀里嚎啕,宦颜远远听见亦洒泪不止。
赵春空心酸回首,向赵伯高喊,“大伯,若有机会还请来华都一聚。”
赵伯手捋银髯默默挥手,萧婶诧异来回逡巡,旋即眉眼舒展,挥手向赵春空道,“难道你就不能来此处看望大伯与婶婶?”
“婶婶教训得是,改日空空定当携颜儿来看望二老。”
二人身影渐行渐远,终究成为路尽头的两个小黑点,最后消失不见。
萧婶扶着哭成泪人的小冉回房,赵伯矗立柴门良久长叹一声,扛起锄头牵着老牛去地里侍弄。
“赵春空,戏已演完,你大可以走了。”宦颜驱赶赵春空意欲独自。
赵春空明了宦颜如此行事,是因密室挑明身份引起,笑着问道,“如何,担心我在路上害死你?”
宦颜冷嗤出声,“一个病秧子,怕你作甚?”
“如此,便一同赶路,也好有个照应。”
赶不走赵春空,宦颜心烦,头顶上骄阳似火,炙烤得更觉烦躁,“赵春空,你不是会变戏法吗?快变辆马车出来,也好轻松些。”
仰起头看看头顶的大太阳,赵春空亦觉言之有理,“嘛咪嘛咪吽。”
话音刚落,自北向南驶来一辆马车,一匹马拉着青布车厢,看起来轻便又舒适,马车上不见人影,黑色骏马扬蹄独自踢踏而行,赵春空上前扯住缰绳,“颜儿,快上去。”
宦颜四处搜寻,欲找寻赵春空同党,风过路边树梢飒飒作响,笔直官道上不见人迹,“你是如何做到的?莫不是有人顺风耳,听了去才遣马车过来。”
一边问一边爬上马车,钻进青布轿帘内,发现马车里足可平躺两人,且有干净被褥。
赵春空并不答话,坐在车边手持鞭子驾地一声,马车碌碌驶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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