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通八达的的洞穴,漆黑一团,冷面侠迷失了方向,转来转去好像只是转圈,摸不着门道。
就在他失望之时,他发现远处有一丝微弱的烛光透出来,他想,那应该是汪儿关押的地方。可是走过去,还是远方,再走去,仍然是远方……
冷面侠猛地醒悟,这是陈三少设计的海市蜃灯,他想沿着原路返回,可是不可能了,无数的叉道让他无法判断方向了,他只能停下来等待,因为汪儿在此,他们必定还会有人来的,只是自己可能因此成为他们的俘虏,冷面侠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果然,没多久,冷面侠就听到了一群人进洞的声响。不错,这是陈三少领着严洁及陈氏姐妹等一群人来查看地宫,回防保卫汪儿来了。
冷面侠又喜又忧,喜的是能见着汪儿了,忧的是不知如何面对严洁,也不知是否又要面临一场生死大战……
陈三少突然大笑:“点灯!冷面侠,你被我的海市蜃灯给骗了,你那里是一条死胡洞。”
一时,烛灯齐亮,地宫一片通明,只见冷面侠拿着一杆长枪,慢慢地走了出来。
“将军,我是观莲啊,我和妹妹观荷的体毒已除,不用受制于鬼算子了。将军,回来吧,我们有办法解毒了!”陈观莲哭着,边说边向他走去。
“别过来,你们不知,我的体毒与你们不一样,解不了!”冷面侠悲伤地说。
“将军,观荷一直仰慕将军,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我也坚信那只是一时的,黎明终将到来,我体毒已解,也一直等着将军你呀!”妹妹陈观荷也哭着要过去。
“别过来,否则我与你们拼了!”冷面侠倔强地喊着。
“陆将军,以前的过错不是你的错,那是时代的错,是阵营的错。现在蒙元一统华夏,我辈也渐接受,神州大地,本是一家,现在更无敌对可言了。统一之战的由头不复存,现在百姓渴望安居乐业、休养生息了。但是天池居士及黑老鹰组织为了他们的江湖野心,不断制造新的对立,唯恐天下不乱,其心可诛,其身可灭!将军,你若执迷不悟,继续为虎作胀,那就是真正的离经叛道,自绝于江湖,自绝于百姓,自绝于时代!”严洁义正辞严地训责道。
“武圣人,我敬重你的人格,钦佩你与时俱进的胆识。但是我冷面侠被迫做了那么多坏事,已经无法回头。以前的陆秀夫死了,恶毒的冷面侠来了。来吧,今天我愿意直到战死为止!”冷面侠傲气地吼道。他挺着陆家枪,就要冲杀过来。人心万古?人心可畏?人心难测……
“将军,陆将军,看看,我是谁?我是汪儿!我是赵昺啊!”汪远山被陈三少及伯凤领了出来。
“汪儿?赵昺?幼主?哈哈哈……几个月不见,又长高了!”冷面侠大笑过后,忽然又泪流如雨。
“将军,我想帮你摘去这冰冷的面具,返回陆大将军的真容。”汪儿哭着就要冲过去。
“汪儿,别过来,别逼我!”冷面侠手中的长枪仍然不肯放下,他究竟在纠结什么呢?
“将军,这是伯相伯颜的女儿伯凤,师傅连他的女儿都能容下,难道容不下你吗?将军!”汪儿拉过伯凤哭诉着。
“将军,父亲过去多有得罪,但那是战争。现在内战结束了,你也知道父亲几个月前就去漠北抵抗外患了。现在是时候做回原本的你!不用再考虑黑老鹰了,因为这边已经有了解除昆仑派用毒的偏方。你看,大家都在期待你!欢迎你!”伯凤也劝说着。
“伯颜,不要提他,我恨他,恨他把我从人变成了鬼。但现在,你们又要我从鬼变成人,谈何容易。真的,要么让我走,要么让我拼了!”冷面侠悲伤地吼着。
“如果打斗能让你醒悟,能让你回来,那就来吧,我绝不还手!只要能让你解恨而回心转意!”严洁知道,此时冷面侠那变态的心理没有找到一个宣泄的口子,那是永远说不服他的,因为他走得太远太远了。
这是何苦呢,大家想拉住师傅,可是那里拉得住,他要用诚心证明:无论经历什么风雨,他与陆秀夫都是兄弟!
“来吧,陆兄,只要你下得了手,我绝不还手,绝不抵抗!”严洁站到冷面侠跟前。
只见冷面侠运足蓝玛功力,使出陆家枪法,嗖嗖枪风,直刺向武圣人严洁。
怎么不抵抗?为什么不还手?开弓已没有回头箭,逼近,又再逼近……此时收功已无可能,只能稍稍修正方向,没有剌入心脏之位,而是穿过了严洁的肚皮,严洁快要倒下的一瞬,冷面侠再没有勇气打下去了,他抱住武圣人失声痛哭,这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筯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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