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灵给太子递了酒,太子警惕的递了个请的手势,沐灵只得以身试毒的一饮而尽。
太子满意的笑了笑,示意她倒酒。沐灵这才端起酒壶,在他的注视里缓缓入杯。沐灵喝了好几杯,太子才喝了她敬的酒。
庆典结束,沐灵他们坐在马车上回家。沐灵趴在窗口,吹着晚风让自己清醒些。她疲惫的嘟囔着:“今天真是惊险,你都没看见那个太子对我多有防范……幸好你聪明,让我在铃铛里下毒,入了他的糕点。”
梵子琛将提前准备的裘衣扔在她的后背上。沐灵的衣物所遮部位极少,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肩膀上还有小皇子留下的痕迹。梵子琛看着很不舒服!
沐灵裹上了裘衣,从窗口缩了回来。
“今晚过后,我们是不是就得逃亡啦。”沐灵凑过来,一脸期待:“以后就可以游历四方啦,江南流水,塞北烟沙,古镇姑娘……想着就很向往呢!”
她笑的一派天真,梵子琛竟觉得自己失策了……
沐灵次日起身偷偷溜上集市,卖糕点的阿嬷说,宫中的太子跟小皇子都在一夜之间薨了。是在回府路上被人杀了,众人都说是被川国人暗杀的,可惜并无证据。
沐灵失望的回了院子,在树上又刻了一道痕。
“梵子琛……”她焉巴巴的进了他的房里,气闷道:“太子跟小皇子都死了!可却被别人揽了功劳,真的是气死我了!”
梵子琛明知故问道:“什么意思?”
沐灵锤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的答道:“他们回家路上被杀了,要不是我们下了毒,怎么会让别人得逞?别让我知道是谁杀的人,不然我非要跟他一较高下不可!”
梵子琛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那有人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就是不知道才烦啊!”沐灵无语的看着梵子琛,心想现在怎么这么傻了。
“其实你要是想要出去玩,我可以帮你跟情欢讲。”梵子琛一脸认真,反倒逗笑了沐灵。
“你哪来那么大面子……”沐灵笑完后又道:“有人追杀才好玩嘛,自己出去一点都不刺激!”
梵子琛不再说话,沐灵趴在他的桌子上整个人焉焉的。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开心。
梵子琛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帮她收拾烂摊子了……
沐灵提出要用美人计的时候,梵子琛就很不同意。
她软磨硬泡,撒娇卖萌才让他妥协,可梵子琛一直担心杀了太子之后,会让她陷入危险。
他第一次这么冒进的派人行刺,最后却让她失望了……
“诶?不对呀,他们怎么连小皇子也杀了?”沐灵突然抬起来,看着梵子琛,一脸疑惑。
梵子琛心虚的撇过头,答道:“顺手吧……”
“那人真狠!”沐灵啧着嘴感慨了一句,又趴在他的桌上半生不死的……
王上气急败坏的暗地里去了魂契阁,他要讨个说法!
情欢见到他一点也不奇怪,为他倒了茶,他将茶杯摔在地上,苍老的脸上都是愤怒。
“你们魂契阁本应世代守护我们王族,可现今,你们居然想要弑主谋权。你可别忘了,我们王族有祟灵剑,你也不想走到兵刃相见的地步吧?”王上指着情欢,气的手都抖了。
“是吗?”情欢最讨厌别人指着她,尤其还是带着威胁。她的眸子里尽显杀机,毫不隐藏。王上见她这样便害怕的挥了袖袍,放下了手。
“当年我同你的祖上所做的约定,是这样传到你们这一辈的吗?”情欢坐在主位上,低眸看着堂下的一国之君。
当年……明明只是为感激他祖上的救命之恩罢了,守了他们几代,竟成职责了。
祟灵剑吗?他们可知,那剑是她为显忠诚亲手交给他祖上的。现今倒成了他们手里的利刃了……
呵,当年相见恨晚的情谊,却在他后辈的步步相逼里荡然无存……
“你贵为君主,助纣为虐,残害忠良。生性懦弱,不知上进!
前年锦州难民四起,你开仓放粮,却派了一个贪污腐败的官员负责,百姓颗粒未收。
去年洪城鼠灾,你派一个病弱老臣过去。鼠灾之事未平,老臣也劳累去世。
今年瘟疫四起,若非闹进王城,你还要坐视不管多久?
你的罪责,还要我一一列尽吗?”情欢说到最后,皆是愤懑。
王上脸上挂不住,生气的辩驳道:“我乃天子,何人对我敢有微词?你不过是个阁主,怎敢与我抗衡?”
“是啊,我不过一个阁主罢了……
所以这些年里,你暗杀了我的众多魂契,我忍气吞声。
你把魂契阁的灵蛊仙药高价卖给暗杀,我不发一言。
你不再对魂契阁投入金银,却要他们对你不起二心,我也只是自寻出路。
你何德何能!要我这偌大的魂契阁任你摆布?”沐灵瞬移到他面前,掐住了王上的脖颈。他挣扎着,直到四肢渐渐麻木,情欢才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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