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璃找到一把小刀,将根茎切下一小块,在洗好的石头上用力碾成汁,涂抹在右肩处,再用从衣服上割下来的布条把伤处绑好。
她有些担心自己不能承受三七王的药性,所以,只切了一小片含入口中。
一时全身发热,整个脸通红。
季璃忙盘膝而坐,将体内的气流照路径运行,才渐渐好过些。
如此,饿了吃湖里的鱼,渴了喝湖水,每日一片三七王,再运气练功,收功后再练锻体术的招式。
日复一日,季璃算算,大约过了有一个多月。
望着满天繁星,不由想: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事,自己现在已经坐在大学的教室里吧。听说吴妌和姜碧落都考取了京城的同一所大学,现在肯定在学校里很受欢迎。而自己现在却过得像野人一样,独自生活在这深山老林里。如果有一天被那些人找到,死了也没人知道。
小舅和蒋叔叔出了什么事,他们又去了哪里?离开小镇旅店时,崔姨的惨叫声,估计凶多吉少了。
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这段时间自己每当静下来的时候一直在想。
回想小舅最后和自己说的话,回想之前的一切,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自己知道的小舅的朋友中,只有蒋叔叔和阿依布兰的爸爸-木汉。现在蒋叔叔失了踪,而且有人在盯守,会不会木汉叔叔那里也这样呢?
如果还没有人发现那里,自己找过去,会不会牵连到他呢?
季璃最近几天都是不停的思索着,不知道以后自己要去哪里?怎么才能找到小舅和蒋叔叔他们。
季璃实在想不到其它的地方,最后下定决心,还是去一趟木汉叔叔那里,不过需要自己加倍的小心。主意拿定后,季璃回到洞里好好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将这段时间采摘的草药装入背包,处理掉一些明显的生活痕迹,并在隐避处留下信息,言明自己的去向,以希望蒋叔叔或小舅万一回来可以看到。
处理好这些后,季璃在自己的脸上和手上涂了些草药汁,让脸色看上去有些蜡黄,再将自己的眉毛画粗些,虽和本来相貌还有些相似,但乍一看还是不同。
季璃不敢再去小镇上,换了个方向出山。
用了近两天的时间走出大山,一路小心留意,并没有什么发现。
山边的村子很陌生,季璃不敢从村里穿过,绕了路,终于找到了一条公路。
走了一段,看到有长途汽车的站牌后停下。
等到汽车来了,跟着不多的几个人上了车,准备到最近的镇上,再做打算。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自出山后,就觉得自己的嗅觉比原来敏感太多,以至于有些让自己不适应。好像全身毛孔被堵住一样,很不舒服。
为此,不得不用余下不多的钱买了张硬卧票,去往吐鲁番。
叮叮当当的绿皮火车沿着既定的铁轨走着,晚霞的余晖透过车窗照在季璃的脸上。
早早爮上中铺的季璃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田野和村庄,在夕阳里是如此的安静平和,自己的心也慢慢地平静下来。
时间易逝,车厢的大灯熄了。
原本打牌的几个男人了收拾好,各归各铺。
季璃在睡意朦胧间,突然,“吧!”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紧接着传来男人大声痛苦的呻吟。
车厢内的人都被惊醒了,季璃探头望去,是睡在自己上铺的男人摔在地上。
有热心人叫来了乘务员,看男人的情况不太好,立即通知了列车长和值班随车的医生。随车医生检查后,初步诊断是伤到了内脏,而且男人也开始出现晕迷的情况,而这种症状他处理不了。
因离下一个停靠站还有几个小时,急忙通过广播寻找医生。
季璃有些诧异,因为男人摔得比想象中要重,而且正好在自己的上铺,这让她的心提了起来。
在等待医生的期间,季璃感觉到整个车厢的温度好像越来越低,一股阴冷的气息慢慢迷散在空气中。
不对劲!季璃立即屏住呼息,体内气流运行周天。
“好冷呀!“有乘客嘀咕。
“是呀,怎么一下子就变冷了。“
“冷就快到铺上去,大家都不要围着了,咱们也要给病人透点空气。“乘务员劝离围观的人。
“医生来了,快让让!“列车长陪着一位中年妇女挤了过来。
与此同时,季璃将拿出来的东西快速装入背包,下了铺,穿好鞋后又重新爮上铺。
她做好准备后,打算静观其变。
新到的女医生检查了男人的伤势,向列车长道:“估计脾脏破损并陪有出血,手臂骨折,其它的还要到医院照片后,才知道,初步判断是这样。人不能随便移动,情况很危险,要尽快送大医院,小医院估计够呛。“
列车长一听就有些犯难,离最近的大站还有三个小时,沿途的小站附近肯定没什么大医院。
他转头问车厢乘务员:“他是一个人?有找到他的亲属或朋友吗?”
“没有,只有一个人坐车,刚问了一起打牌的几个人,说是在车上才认识的,他在打牌的过程中也说,就他自己一个人坐车到喀石找朋友。”乘务员边说边打了个冷颤。
“怎么回事?这么冷?你去看一下。”列车长有些发泄道。
“是呀,这个车厢好冷!这么躺在地上也不行,找两个人小心些把他移到铺上,再盖多几床被子,要保暖。”女医生双手抱臂,边搓边道。
季璃一直观察着动静,听了这话,眉头一皱,慢慢地感应着冷气的流动和来源。
“找到了!”季璃心中一喜。
就在隔壁下铺,床下面有一团东西正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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