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烛说：“世界就是这样，信仰的神缥缈不见踪影，但身边的神数不胜数，在东境，有钱人是神，在中部地区，帝国的官员是神，在西境，巫师就是神，动动手指能决定你生存还是毁灭的，不是神是什么？”
“哦，对了，该给你换药了。”夜小烛指指艾拉的肩膀。
在哥特林神母院外与狼骑兵和龙祭祀战斗时，艾拉先后受过两次伤，而且狼爪给人造成的伤害带有毒性，短时间内极难愈合。
好在艾拉战斗经历很多，知道用什么草药应对，从北境一路走来，都是夜小烛在帮她换药。
找了处树林隐蔽的地方，艾拉坐下，解开衣领，露出半个肩膀，夜小烛娴熟地揭开坏掉的绷带，把新的草药敷上去。
“生存，还是毁灭，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咱们在北境做的事，估计已经被不少势力盯上了，别的不说，黑暗女神教会就足够把现在的咱俩弄死，进入审夜人是我的计划，远的不说就说近的，起码能给咱们一个安身之所。”
说着话，不到半分钟伤口差不多就被重新包扎好了。
什么时候可以乱“动”，什么时候要保持老实，什么时候可以饱饱眼福，夜小烛还是很清楚的，所以除了擦药和帮艾拉穿上衣服，他没任何多余的眼神和动作。
用他的话说，要是一个女人肯在你面前露出大腿或者肩膀，她敢露你也应该敢看。但要是她想不想进一步发展，你就该管好所有的眼神，这和礼仪无关，而是赢得她信任的必经过程。
他暂时还没从艾拉那闻到想发展下去的气味。
夜小烛闻到的只有血腥味、冰冷的秋风，以及依然存在的距离感。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跟我一起去青草城、”夜小烛用商量的语气询问艾拉。
艾拉犹豫了，刚要开口，就听到夜小烛郑重的说道。
“我承诺，我会给你找你最想要的东西：更高级的剑术，三个月内，我会从高塔议会找到提高级剑术，算是……算是我们的交换条件！而且……而且如果我进入了审夜人，你也可以分一粉俸禄。”
“什么钱不钱的，我还是比较喜欢剑。”艾拉一挑眉：“我生存的意义是快乐，只有变强，才能让我变得更快乐。”
“你就不怕这样找不到男朋友？”
“呵呵，男朋友？”艾拉摆出看到臭虫的样子：“我对男朋友不感兴趣，因为我想不到我要男朋友干什么。保护我？我找男朋友是我保护他还是他保护我，中级武士都挡不住我的一剑。”
“养我？真不好意思，我买东西很少花钱，在野外抓点野味自生自灭，不需要男朋友！”
“那是你不理解伟大的爱情。”
艾拉说：“爱情都是骗人的，男人生下来一辈子只在考虑一件事：繁衍，简答地说，他们的脑子除了女人都是一片空白。”
“你听听，你听听！”
“你要是说男人的力气大会干活，那还不如养几头牲口。吃草就行，免得麻烦。”
“你听听，你听听……”
“你是男人，但你看看你自己，也未必比我这女人多多少本事。”
夜小烛急忙打断她：“你别忘了，还有那……”
“欲望，你是想说欲望！”艾拉直来直去，她瞥了个白眼：“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几年前，我跟你差不多大的时候，有个三十多岁的侠士想追我，当时我看中了他的斧头，就把他骗到了旅馆，趁着他脱衣服洗澡的时候拿了他的斧头和衣服跑了，后来那斧头和衣服被我卖了两个金币。”
“你听听，你听听，说的是人话吗？”
夜小烛耸耸肩：“我不想睡你，你跟我去青草城，我提供给你高级剑术或者辅助激活远古之血的条件，怎么样？”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艾拉掐着腰，摆出一脸冷漠。
他笑了，冲眼前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的女孩调皮的眨了眨眼，歪了下头来了个美人儿歪头杀，一副令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撒娇样。
艾拉被夜小烛的特殊姿势吓了一跳，倒退了两步，捂着胸口，半天才喘上气。
“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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