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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八,对,就说你呢,赶快给我死过来。别装怂袄,刚才我用的是巧劲儿,你屁事儿都没有。”

躲在边儿上,正一脸‘咬牙切齿’痛苦表情的小头目刘老八被徐虓揭破了他的装假,一个鲤鱼打挺就蹦了起来。

说实话,他也不愿意送陈统领的家人去义县,不是他嫌天黑路远,是他和徐虓想的一样,觉得不应该让统领夫人这么‘贤慧’的女子受那颠簸之苦。

而且,陈统领的儿子,文文弱弱的,估计也一样走不了夜路。可统领有命,他又不敢不从,借着徐虓的那一脚,他正好就顺势躺在地上装出‘一副’不是末将不想起,而是末将起不来的痛苦样子。他相信以徐统和自家统领的交情,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陈统领的夫人和孩子孤身上路。

“刘老八,你去营里牵两匹驮粮的矮马过来,让老爷子和孩子骑上。我听说你小子没从军之前,干过五年的车把式,一会儿嫂子上了马车,你来赶车,送他们去大雪营。”

“你们戎轩营的统领兼掌军律之事,不好以身犯禁。我们大雪营从上到下,一营的带罪之身,只要不是奸盗淫邪,叛国投敌的罪过,多犯一条,少犯一条,我们也不在乎。”

“回头‘老陈’你记得把罚没我奉银的条子给我,别扣了我一月奉银,连张纸儿都不给我,至于那三十军棍,一会儿我自己去军律营受刑。”

“刘老八,以后谁敢拿这事儿和你们陈统领龇牙,你就让他来大雪营找我徐虓。不揍得他俩月之内都‘深吸轴玉’,我徐虓就是儿白。”

“得嘞,小的替我们戎轩营全营将士,谢徐都尉‘仗义相助’之情。”

刘老八‘抱拳’给徐虓施了个军礼,转身撒腿往营里跑去,就和脱缰的野狗一样,跑回戎轩营牵马去了。看他那矫健的身姿,哪里有一点被踢受伤的样子,简直是要多欢实就有多欢实。

陈卭看到刘老八和徐虓这两个的活宝的表现,心里也是感动欣慰不止。

他也不忍心让‘贤妻爱子’连夜奔波回义县。可是,就像徐虓说的那样,他兼着军律司的的差事,不能不以身则,否则哪还好意思再去管制别人。要是没有这个差事在身,他也早和徐虓一样,宁可犯禁挨罚,也要把妻儿和文伯接入营中。

徐虓的奉银,罚是肯定得罚,但绝不能让人家替自己失了钱财。等会儿问问妻子,看看她的手上可曾还有闲银,如果有的话,就把徐虓的罚银给他补上。

至于那三十军棍,倒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徐虓这小子的根骨精奇,水火无情棍就是抽断了,他也屁事儿都不会有。

“老陈,你先回去把营中的军务安排、安排。我带着刘老八他们,护送嫂子和大侄子先回大雪营。”

“你把营中的军务,都安排好之后,再去我那。”

“对了,今晚你就留在我大雪营过夜吧,戎轩营这边,我今晚坐镇在此,替你值守。”

“一会儿我就安排人,快马加鞭去义县给嫂子安排今后的住处。义县渔龙武庄知道吧?庄主沈妮蓉、副庄主丁潢,都是我在义县的老邻居了。”

“让嫂子在渔龙武庄的后宅居住。庄子里的人多是女眷,男的不是进山打猎,就是下水捕鱼,正好她们一群女眷住在一起,互相也有个照应。”

“我看嫂子也是个好相处的人,和那些三姑七嫂的住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日子也过得轻快。”

“可惜我那个死堂张钜鹿进京赶考去了,要不然有他这个解元公在,还能教一教大侄子以后如何应考。”

徐虓看陈之豹一身儒衫,清瘦文弱的样子,也和刘老八一样,以为陈之豹是个不会武功读书的公子。他却不知,陈之豹和他徐虓,都是属于那种真元深厚,却外貌不显的异人。

“早听说嫂子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渔龙武庄那边,一直想找一个‘女夫子’教庄里的女娃娃们‘识字明礼’,嫂子要是不嫌乡下人愚笨,正好可以做了这个差事。既挣了一份不菲的月钱,又能教书育人,积存功德。”

“至于大侄子嘛,可以去义县‘沈氏酒庄’资建的学塾读书,那里的夫子,虽然不如我那死党是解元公,但也是锦州府里‘大有贤名’的文儒,再不济也不会‘误人子弟’。”

“大侄子这身子骨实在是瘦弱,等我今晚抄一份‘健体强身’的吐纳口诀给你,你让他每日早、午、晚三时,练上两炷香的时间,有个三两个月的,就能让他身强体健,不畏这锦州的风寒。嫂子也可以和大侄子一起练,到时候让沈妮蓉那丫头给她讲说‘具体’的窍门。”

“她有内功的底子,当初我直接给她抄了一份,她自己练了三四日的时间,就见了好处。”

陈卭‘一家三口’看着口若悬河的徐虓,心里感动得无以言表。尤其是陈卭,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也解到,徐虓在义县时的人缘是有多么的好。

总有义县的乡亲旧邻,时不时的往边军大营给徐虓送衣送鞋,送吃送银。

但徐虓除了‘偶尔’会留下一些不值什么银钱的吃食之外,其它的一律拒收。

他就是一个热心助人,但却万事不求人的性格。今天为了自家的事情,徐虓几乎是把他在义县相熟的旧邻好友,都麻烦了个遍。

这份人情,陈卭记在了心里。

“咳。。。徐虓啊,你也就比我家之豹才大了两岁而已。”

感激的话放在心里可以不说,但有些事情,陈卭还是想对徐虓讲明白的。

陈卭不怕别的,就怕徐虓这个人来疯、自来熟,哪天一高兴,再以叔叔的身份和自己的儿子拜了把子,那乐子可就大了。以后自家两父子相处,之豹是叫自己父亲,还是大哥啊?

“老陈,你也是中过进士三甲,被御笔钦点的探花郎,礼不可废,是什么意思,不用我教你吧?”

“他就是比我大两岁,也是我的大侄子,谁让他爹和我论兄弟呢。哈哈哈哈”

看着徐虓得意欠揍的样子,陈卭突然有种一会儿自己‘亲自给徐虓掌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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