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沉默着等待关瞻答话,但是这个愿望落空了。无奈,《物语》只好自己往下说:“主人,我决定不收录您新买的几种花了。无论如何都不收录,这几枝花您可以随便用。”
关瞻心里一喜,转瞬就冷静下来,礼貌地道了声谢。他立刻萌生出一个想法,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整个身体都僵住了。这想法好比衣缝处的一根线头,连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越往外拽,越能使一切分崩离析。
“您的心跳加速了,我亲爱的主人。”
“我太激动了。”关瞻立即撒了个谎,“你的决定对我来说很好——你帮了我大忙。”
“为您服务是我的义务。”《物语》甜蜜地说,“您为什么不立刻叫醒南明小姐,拜托她帮忙收拾一下呢?”
“她在睡觉呀。”关瞻觉得这建议有些奇怪,他的衣服被冷汗浸得粘在后背,“她很累——而且,不用这么着急吧?”
“您使唤这丫头,她才不会介意呢。这就是个傻丫头。”《物语》不屑地说,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掩饰性地咳嗽几声,“她就是傻得可爱。亲爱的主人,时间就要来不及了。请您立刻采取措施。”
关瞻支起半边身体,不理会《物语》“您对她太仁慈了”的叹息,拉开灯检查了一下房间。他买回来的花静静躺在房间一角,除此之外,只剩了小球和下流人竞技赛时下发的背包。
关瞻走过去翻了翻,背包里还有大半瓶水、一袋饼干和一把匕首;空出来的空间正好能放下裹着牛皮纸的花。
身后的门把手被拧得咯吱直响;他吃力地拉好最后一段拉链,回身打开门锁,差点被向内弹开的门撞到鼻子。
白悦光慌张的脸出现在门后的同时,通讯器疯狂地闪烁起来,出现了不知道多少条同样内容的短讯。
“出事了。”白悦光重复了一次信息内容,气喘嘘嘘,大汗淋漓,“马上就会有人过来——我听他们聊天,说什么录像对比出了点问题。”
关瞻头皮一阵发麻,寒流从头顺到脚,让他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寒颤。
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奈何慌乱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没多久就跑遍了心里的每一寸。关瞻隔着裤子狠狠掐了一把大腿,总算是让大脑暂时恢复了运转。
“不用担心。”他深吸一口气,笑了笑,“保持联络就好。”
“南明呢?”白悦光问,“她是……”
“跟着我。”关瞻平缓地说,“没什么问题。”
衣服口袋里的玫瑰花动了动,关瞻眼角余光瞥见他的背包不见了。
他向白悦光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无视掉西蒙和项永山的信息轰炸,越过朋友走下楼去。
尖锐的警铃刺破空气,即便音量被小旅馆的墙滤掉些许,也依然吵得关瞻头疼。
他转过楼梯拐角,治安督察车红蓝交替的灯光映在小巷两边的墙上,令人心惊。
第一个推门进来的还是王警官。
他左手拿出一副手铐晃了晃,右手的枪械直指关瞻鼻梁:“请犯罪嫌疑人积极配合治安督察公正执法。”
“请您配合他。”《物语》诚恳地建议道,“有些事情……我想您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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