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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晦轻轻摇首道:“不可,此果虽名为‘随便’,却是断不可随便与人的!”

心中却暗道:“留给你们,岂不便露了馅?还玩个毛线!”

所谓的“随便果”,即是随便采来的果子,不过是田间的豌豆去了皮而已。去了皮的豌豆自然没有什么药效,实则是应了二十一世纪人人都知道的一种心理学效应:暗示效应。

就这样,七日过去。这七日里,高太后夜夜安枕,居然没有一次失眠。

一个人的睡眠情况,反映了他对这个世界的态度。一个对周遭充满戒备心而枕戈待旦的人不可能拥有满意的睡眠。相反一个内心平静,对全世界都放下铠甲的人,不可能如高太后那般夜不得寐!说到底,这位高太后是一个生活为战战兢兢的恐惧中的女人,她所有独断专行,不过是源于他内心的恐惧与软弱。

高太后放下对世界的铠甲,自沈晦开始,他觉得这个年轻人温文而诚实,温柔而坚决。

面对信任,沈晦一如往常,来去自若。他想要做到的,便是要让高太后和高太后身后的元祐派官员们,从自己的善意中看到赵煦的善意。

熙宁街毕竟不是东京城的繁华闹市,刚刚入夜,人便极少了。

沈晦的马车迎着料峭的寒风,踽踽而行。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接着是马车夫轻手轻脚下了车,或者是遇到了需要移动的障碍,或者是内急去处理了。沈晦没太在意。

马车内的火盆有些暗淡,它微弱的热量敌不过外间冷意。

沈晦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腿,把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热气。

突然,车外有一种异样,这是沈晦多年从事文物押运培养出的警觉性所能感受到的异样。

他心中微微一动,轻轻挑开了车帘子的一片角儿——车外站着一群人,一群足以将这辆马车包围的严严实实的人。

他心里一凛,索性便大大方方地挑开了整个车帘。

车外站着清一色的黑衣人,黑巾蒙在脸上,昏暗的街边上闪烁着一群嗜杀的眼睛。

“杀!”

人群中有人冷冷地下命令。

不待沈晦去寻找那个发号施令的人,便有三个蒙面黑衣人拔出背后的朴刀冲将了上来。

沈晦心中暗暗叫苦:这些人车轮大战的话自己今日恐怕就要折在了这熙宁街头!

可是他的身体却没有丝毫的犹豫,脚下一使劲儿,人便腾空而,一只脚狠狠地踹在冲在最前面一个黑衣人的心窝处。

那人一人哀嚎,翻滚着倒在了地上。沈晦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身体借,着在那人心口上的一点之力继续前冲。转眼间,距离其中一个黑衣人已经是方寸的距离。但见他上双扣在那人的后颈处,右膝猛抬,只听得“喀”的一声脆响,那人的下巴便被顶脱了,哀嚎一声,扔掉了手中的单刀满地打滚。

另一人见沈晦如此生猛,便欲乘他不备之际,挥刀剁向他的脑后。不料沈晦的脑后如同生了眼睛一般,并不回头,紧握着右拳朝着身后能力,便听得“噗”的一声闷响,猛击便手捂着眼睛倒在了地上。殷红的鲜血自指间流出,情形甚为可怖。

众人见他近身搏杀实力惊人,无不心生畏惧,纷纷拔出了长刀,摇晃着以免沈晦攻近。

哈哈哈哈,这一群人恁地不要脸围攻一个人,俺晁盖也要来凑个热,闹!”

突然,一个灰色的身影自房顶处坠了下来。只见他身材高大,虬髯过过胸,手中一杆镔铁棍,舞动得风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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