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剑鸣试着回想白不诚刚才所演示的招式和说的内功心法,但是都只是说了一遍,陆剑鸣连一半也没能记住。心中想道:“下次见到师父,再问他就是了。”便又走回那块圆石之上,回想刚才白不诚演练的招式,没看清脚下,忽然感觉脚底踩空,只觉得两眼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过了许久,陆剑鸣再复醒转过来,睁开眼来,看见自己躺在凌秋画怀中。凌秋画见陆剑鸣直直的盯住自己,不由得脸色微红。
陆剑鸣说道:“凌贤弟,你醒过来啦!”凌秋画也几乎同时说道:“陆大哥,你醒过来啦!”陆剑鸣坐在圆石上昏迷了,却不自知。二人说罢相视一笑。陆剑鸣转头向崖边望去,心中想起自己见到孟小蝶与自己爹爹都从这里跳了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日出已过,天色大亮。白不诚须不灵二人缓缓起身,从断崖边跃了下来。白不诚道:“陆小友,你醒来啦?”陆剑鸣望着白不诚,想起片刻之前,白不诚传授自己化六合手,还让自己叫了师父。喊道:“师父!我已经醒来了…..”
白不诚眉头一蹙,道:“你喊我什么?”陆剑鸣一脸诚恳,说道:“喊你师父啊,你让我叫的。”凌秋画在一旁一头雾水,只道是陆剑鸣知道了自己要留在归云观的事情,便也要留下来相陪,不禁心中十分感动。
白不诚连连摆手,道:“我几时成了你师父,莫要瞎说,传出去,老和尚的脸就没地方搁了…”陆剑鸣满脸疑惑,追上前去:“师…白老前辈,那刚才你…..”
不待陆剑鸣话说出口,白不诚袖袍一挥,道:“此事休要再提!”说罢大步走下山去,须不灵望了一眼陆剑鸣,又望了望白不诚的背影,摇摇头说道:“唉!!醒是醒了,可是净说疯话….唉…”身影飘忽,几个箭步便跟上白不诚了。
断念崖前只剩下陆剑鸣与凌秋画二人。陆剑鸣耳边隐隐听到白不诚的声音,说道:“传功之事,休要再提,师徒名分,有心足矣!”
凌秋画望着白不诚与须不灵二人走得远了,低声说道:“陆大哥,你刚才怎地叫白前辈作师父呀?”
陆剑鸣还愣着出神,半晌才答道:“什么师父?是了,你是说你拜了二位前辈做师父是吗?我觉得此事甚好。”说罢咧嘴嘿嘿一笑。
凌秋画颇有些失落,看陆剑鸣的神情倒像是在隐瞒什么,不肯依饶,说道:“是啊!我是拜了二位前辈作师父,但是我分明也听到你喊白前辈师父的,你休要蒙混过关。”
陆剑鸣依然是笑着说道:“我哪有贤弟你这么好运,刚才我倒是想拜二位前辈为师,可是二位前辈嫌弃我天资不足,不肯收我。”
凌秋画自然知道陆剑鸣此话八九成也是假的,心中想道:“既然陆大哥有心瞒着我,我再追问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了。”
陆剑鸣见凌秋画低头不语,有些闷闷不乐,说道:“凌贤弟,二位前辈都已经告诉我了!”凌秋画大是吃惊,以为白不诚须不灵二人将自己女儿身的事情说了,心中想道:“二位前辈答应替我保密,怎么说话不作数的。”心中不免有些生气,但一想到陆剑鸣知道自己女儿身,更多的却是害羞,满脸红晕,一句话也说不出,低着头也不敢去看陆剑鸣。
陆剑鸣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应该与我直接说了的,你我二位也算是共患难的交情,如果不是二位前辈告诉我,岂不是让我一生都要亏欠与你吗?”
凌秋画只是听着,一句话也不敢做声,只觉得脸上发烫。陆剑鸣见凌秋画低着头也不搭话,样子有些怪异,便走上前去,说道:“凌贤弟,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凌秋画勉强挤出几个字来:“我没事…二位前辈还说什么了?”
陆剑鸣道:“为了能让二位前辈出手救我,你答应在归云观中陪伴他们三年。贤弟恩德,陆剑鸣铭感在心。”凌秋画忙问道:“还有呢?他们还说什么了?”
陆剑鸣道:“还有就是让你拜二位前辈为师,其他再也没了。”
凌秋画这才知道,白不诚、须不灵二人并没有把自己女儿身的事情说出去。可是刚才自己明明为此事生气,现在知道事情没有说出去,失望之情更甚。陆剑鸣道:“凌贤弟,我还有要事在身,事成之后,我自当回观中陪你一起度过这三年。”
凌秋画心中甚是感动,口中喃喃地道:“这观中憋闷的狠,还回来作甚。”。
陆剑鸣道:“原来你刚才一直问我有没有拜师,是想着要做我的师兄,我回来不是可以做你的师弟吗?…..”
凌秋画不想自己情绪被识破,笑了笑,说道:“正是如此,快来叫声师兄!”陆剑鸣仰天笑道:“可惜啊,我陆剑鸣没有这般好运气,一时间不能做你的师弟,只好做你的大哥了。”大步向峰下走去。凌秋画跟在身后,竟然喊道:“陆剑鸣,给我站住,快来叫声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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