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早上,天色将亮未亮,凌秋画还在睡梦之中,正梦见自己与陆剑鸣趁着白不诚与须不灵不在观中,便要偷偷逃走下山去。
可是偏偏山中雾气缭绕,叫人分不清方向,走来走去都是一直在原地打转,自己隐约在白雾中看见两人,便要走上前去问路。二人转过身来,却是白不诚与须不灵的模样。
凌秋画惊得坐了起来,看见自己睡在床上,才知道这是一场噩梦罢了。正要躺下接着睡觉,侧头看去,白不诚与须不灵二人竟直挺挺的站在自己床边,这一下委实吓得不轻,“啊”的一声大叫,便昏了过去。
须不灵道:“我就说了,昨晚便应该和他说了,现在怎么办吧?”
白不诚两手一摊,说道:“我怎会知道这样就吓得昏了过去,胆子也忒小了一点,怪你生的太丑了些。”须不灵道:“怎的又是因为生的丑了,白老头,现在这天色未亮,换做是我,一醒来看见这么两个人站在边上,我早就一掌拍过去了。”
二人争吵之际,陆剑鸣也被那一声大叫惊醒。来到须不灵屋中,看见二人正吵个不休,凌秋画却歪倒在床上没有动静。
陆剑鸣走上前去,问道:“二位前辈,出什么事了?凌贤弟他怎么了。”
白不诚抢先说道:“凌小友吗?他没事,他还没有睡醒。”陆剑鸣道:“没有睡醒?那我刚才听到那叫声,好像是凌贤弟的声音。”
须不灵道:“白老头,出家人可不打诳语,像你这般信口雌黄的和尚,还真是少见。”陆剑鸣这下心中更是疑惑,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位都给我说糊涂了。”
须不灵道:“我二人本打算今日带凌小友一同去峰顶练功,可是他一醒来,看到我们二位,便吓得昏了过去。”陆剑鸣听到这里,不禁笑了几声,说道:“原来我这位凌贤弟,睡觉之时,便如睡死了一般,任周围是多大的动静,也吵他不醒,可是醒来后,也是胆小的很。”
陆剑鸣看到白不诚与须不灵神情严肃,便强忍住笑意,说道:“刚才听须前辈说,要带凌贤弟去峰顶练功?”白不诚道:“是的,凌小友已经是我二人的弟子了。”
陆剑鸣看二人神色,自知这不是假话了,便向后退开一步,长鞠一躬,说道:“凌贤弟能有幸拜得二位前辈为师。我与他虽相识不久,但一同经历生死,他虽然有时口无遮拦,不过是他心地纯良,没有什么恶意,还望二位前辈悉心管教。陆剑鸣在此谢过二位前辈。”
白不诚见陆剑鸣言语诚恳,说道:“相逢便是有缘,我二人能与凌小友结下师徒情谊,也是缘分,万法皆生,皆系缘分。又何来福气一说。”
须不灵在一旁早就听不进去,说道:“什么狗屁的缘分,你莫要听白老头瞎说八道,就是我二人,在这观中住的久了,便想找个人来作伴。”须不灵把二人以给陆剑鸣治伤,换得凌秋画留在归云观三年之事也一一说了。
陆剑鸣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我这性命不光是二位前辈所救。”又接着说道:“无论怎样,凌贤弟能跟着二位前辈在此修习,对凌贤弟也是好的,连我都想留下来随二位前辈修习了。”
白不诚道:“若是有此缘分,也未尝不可。”
此时外面已经有了些许微光,须不灵说道:“就快要日出了,再不动身,便来不及了。”白不诚道:“陆小友,你可要与我们同去?”
陆剑鸣点头应道:“好!”白不诚微微一笑说道:“那你可以跟紧了。”只见白不诚宽大的衣袖挥舞,将凌秋画托在手中,便冲出了屋外,左足在地上一踏,便跃上了屋顶,上了树梢。须不灵身子微微一斜,身影便滑向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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