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都又是往后倒退一大步。
朱子柳对进攻当真是银钩铁划,凌厉异常,而雄伟中又蕴有一股秀逸的书卷气。
唐小天不懂文学,看得暗暗称奇。
黄蓉却受诗书家传,文武双全,见朱子柳这一路奇妙武功,不禁大为赞赏。
郭芙来到黄蓉身边,问道:“娘,他拿笔划来划去,那是什么玩意?”黄蓉全神观斗,随口答道:“房玄龄碑。”
郭芙愕然不解,又问:“什么房玄龄碑?”黄蓉看得舒畅,不再回答。
朱子柳见他识得这路书法,大喝一声,叫道:“小心!草书来了。”
突然脱下头顶帽子,往地下一掷,长袖飞舞,狂奔疾走,出招全然不依章法。
众人只见他如疯如癫、如酒醉、如中邪,笔意淋漓,恍如龙蛇。
郭芙骇然笑问:“妈,他发癫了吗?”黄蓉道:“嗯,如果再喝上三杯,笔势更佳。”提起酒壶斟了三杯酒,叫道:“朱大哥,且喝三杯助兴。”左手执杯,右手中指在杯上一弹,酒杯稳稳地平飞过去。
朱子柳举笔捺出,将霍都逼退一步,抄起酒杯一口饮尽,黄蓉第二杯、第三杯接着弹去,霍都见二人在阵前劝酒,竟不把自己放在眼内,想挥扇将酒杯打落,但黄蓉凑合朱子柳的笔意,总是乘着空隙弹出酒杯,叫霍都击打不着。
朱子柳连干三杯,叫道:“多谢,好俊的弹指神功!”黄蓉笑道:“好锋锐的‘自言帖’!”
只见朱子柳写到“担夫争道”的那个“道”字,最得一笔钩了上来,直划上了霍都衣衫。群豪轰笑声中,霍都跟跄一步,朱子柳找准时机,向上一步,直接点住了霍都。
霍都已经没有了对战的能力,朱子柳于是伸手在他胁下按了几下,运气解开他的穴道,随便拱手说道:“承让了。”
霍都不以为然,右手拇指一按扇柄机括,四枚毒钉从扇骨中飞出,尽数钉在朱子柳身上。
本来高手比武,既见输赢,便决不能再行动手,何况大厅上众目睽睽,哪料得到他会突施暗算?
霍都若在比武之际发射暗器,扇骨藏钉虽然巧妙,却也决计伤害不了对方;此时朱子柳解他穴道,与他相距不过两米,这暗器贴身陡发,任凭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躲避。
四枚钉上浸以西藏雪山所产剧毒,朱子柳毒钉,立时全身痛痒难当,难以站立。
众人惊不可遏,纷纷戳指霍都,痛斥他卑鄙无耻。
霍都哈哈笑道:“小王反败为胜,又有什么何耻?咱们比武之先,又没言明不得使用暗器!这位朱兄若是用暗器先行打中小王,那我也是认命啦。”
郭靖抢出抱起朱子柳,只见四枚小钉分钉他胸口,又见他脸上神情古怪,知道暗器上的毒药极为怪异,忙伸指先点了他三处大穴,使得血行迟缓、经脉闭塞,毒气不致攻心,他对黄蓉问道:“蓉儿,怎么办?”黄蓉皱眉不语,料知要解此毒,定须霍都或金轮法王拿出解药,但如何夺到解药,一时彷徨无计。
唐小天使了个颜色,杨过直接两发暗器,点住了霍都。
“可不是嘛,这蒙古王子不愧是名门之后啊,说话真是有理有据,我真是喜欢他,这样也好,多亏他既然没有规定不能使用暗器,这是我们的失误,好像也没有规定必须是一对一,现在诸位英雄,都可以和这个所谓的蒙古王子比试比试。”唐小天缓缓走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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