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傻子都懂,他想借机先一步去赌坊门口找图,若是找到了,如真是藏宝图便私吞挖掘后,买下一个藩属国坐享帝皇之乐,如是别物可越过天德闹把图交给东西缉事厂可说不定能取代天德闹现在的位置,权衡利弊自定夺。
天德闹淡淡一语道:“拿下。”
长戟拦出,架在戴金腰带的宾客脖子上,毫厘之间,任由持戟郎摆布,对于他来说没什么比命重要。
天德闹杀一儆百,劝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否则自己都难控制会做出些什么。
一名番外使节起身对着天德闹行一礼道:“尊敬的大坊主,你这是要囚禁我们吗?”
天德闹道:“不错。大家暂时莫要离开偏殿宴厅半步,等拿到图之后还大家自由身。”他说,“不妨告诉你们,殿内近百持戟郎中,殿外三百死士刀客候着,奉劝大家一句,趁早断了争图的念想。”
参宴上宾拢共加起来才有二十六位除去一个被架走处决、一个自刎、一个适才当场拿下,剩下二十三位,如若联手对抗,只不过是二十三对四百以上,而且不加上别宅护院人数。完全不占优,登时大家不敢乱来。能来此参宴,大家均是位高权重,不是损人利己的事不做,个个惜财爱命,谁也不想身先士卒充做莽夫。
大家忙于争功之际,南小生借机大家不备时,悄悄解开了绑住恭七器的绳索,方便逃跑。
恭七器抓稳松开的绳索伪装起来,看似还在缠着,他想着不到千钧一发开溜时刻不暴露绳索已解。
天德闹见控制住情势,不急不躁,淡定细想,掘墓人说的话会不会是使得调虎离山之计,还是别有目的?
天德闹转向问南小生道:“你说了什么?我威逼利诱甚至于用他性命做条件他都不肯说,你用什么方法让他开口道出图的藏身之所?”他想套点话来做参考,掘墓人是出于何种居心。
南小生眉色一变,普通的谎言骗不过天德闹毕竟他可是赌坊的坊主,十赌九骗,要以骗来骗过骗子,就要善用诱惑蒙蔽他们的洞察力,他们势利小人愿意相信的理由。
南小生献媚讨好道:“禀报坊主,关于这个我只告诉您一人。”他小心翼翼走到天德闹跟前故意小声说,“不能让旁人知晓,为防有人投机取巧。”
后半句说进天德闹心坎里,他凑耳恭听。
南小生提高嗓音道:“其实很简单,宝图挖到的东西!你一半坊主一半。”他的小心思,搞的越闹腾越好,能激化殿内在座宾客和天德闹之间的矛盾,最好不过。
天德闹拍桌厉喝道:“你!你!你!别乱说。”
南小生抛媚眼朗声道:“当然不乱说。”接着他调低声量,不让任何人听见这后半句,有意用这半句来安抚天德闹,“这只是骗掘墓人答应的把戏而已。”
南小生确定在座宾客肯定听见得宝图分财宝之事,他们出乎意外的胆小,无人敢提出异议,简直失望透顶。随机应变靠自己,想办法出到赌坊大门。以奸人的角度,扮演尽忠职守的持戟郎中。
南小生露出生硬的油滑脸,道:“坊主,此事若成,我职升迁几级?”
天德闹不知面前这人是假的持戟郎,他笑道:“这么着急想邀功!你这么有把握图是真的图?”语气严厉,诉说着不许出错,否则下场可能是人头落地。有赏就有罚,富贵险中求,要么以命相抵换功名,要么专心办事不贪功。
南小生装出一脸疑狐脸,道:“坊主说得有理,小的不应贪功劳,为坊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毕生荣幸,功赏徒有虚名,无谓,只要赌坊安康我便安好。我马上压着他去赌坊正门验明虚实。”到了门口大路四通八达放恭七器逃走成功机率大半。
天德闹生疑,这个持戟郎为何如此着急想去赌坊大门,有点古怪。不妨拖他一拖,看他接下来是什么反应,试探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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