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他大声呼喊在门口等候收尸的工作人员。
------------------------------
佩斯内心毫无波动地打量眼前的几个壮硕男人，此时的他像筛选农畜的商人一般。目中无人的态度惹恼了男人，他们像孩童炫耀玩具般举起手上的刀子示威。
“你聋了吗？这里是我们的地界，不给钱就留下根手指赔罪。”一个男人来回丢甩手上的刀。
“没错，赔我们被浪费的时间。”另一个男人猥琐地笑着。
这种事情在旧城区可以说是家常便饭，这里的居民除了一些特例，没被抢过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当地人。不过抢劫者也没他们口头说的那么高大，所谓“我们的地界”其实是他们负责的地界，缴获的钱财最后会到这个区域的顶点手中，他们则靠顶点的施舍来维持生计。
“你的身体怎么样，够健康吗，够强壮吗?”面对气势汹汹的男人佩斯像一个医生一般提问，“算了，全部都拿走就好了。”
“你小子是不是给吓傻了，”一个胖子提起拳头，“还是说出点血才会乖乖配合？”
胖子毫不留情地挥下拳头，这种事他在这个地方做过无数次，只不过这次结果不太一样。眼前那个瘦小的男人握住了他的拳头，胖子的身体好像在慢慢失去什么。
肥硕身躯跪倒在地，视线的模糊伴随身体的脱力而来。
“很棒很棒，你的生命力非常充足。”佩斯发自内心地赞叹道，“这样的话她就......感谢你的供献。”
胖子的几个同伴虽然不明真相，但傻子这是都知道有麻烦了，他们提起刀逼近佩斯。鲜血贱满了小巷——打劫者的血。
他们握刀的手臂一律像是进入隐形的漩涡一样，扭曲翻转到不符合正常人体的角度，血液从能见到骨头的伤口中迸出。一瞬间，几个男人全都失去战斗能力，疼痛使他们跪倒或趴伏在地。
而发生这一切时，佩斯抓着胖子的拳头一步未动。
“本来可以直接拧下你们的脑袋，可这样就不新鲜了。”
此时最具思考能力的是跪倒在地的胖子，他的意识陷入针扎般的恐惧中。他突然想起自己前日听到的传说，有一个会魔法的杀人魔不停地于黑夜杀戮，所有尸体都像严重营养不良的饿死者。
当时他把这当做胆小鬼传出的故事，但现在他连判断的机会都没有了。几秒钟前还是两百来斤的男人，此时已经处于连发声都无法做到的状态。
佩斯差不多忘了自己什么时候习惯这种事。他俯下身一个个吸干倒地的男人。起先他们疯狂挣扎，但后来逐渐变为抽搐，最后成为不会行动的尸体。
完成所有行动的佩斯慢慢起身，他确认身上没沾染任何血迹后大步离开。一片被污染腐蚀的泛黄银杏叶随风飘到他的身上。他拿下叶片攥在手心，再次张开手时，叶子就像刚从高山林区摘下般翠绿。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