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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的实习刚结束,我就迫不及待的赶回了学校。肖遥早已在火车站等候,在我出站那一刻,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我的面前,紧紧地把我搂住,然后用手捏了捏我的脸蛋,我也公然去捏了捏他的鼻子,然后我们相视一笑,再次拥抱在了一起。

和肖遥在一起,我感觉总是柔柔的,淡淡的,让人很舒坦,很自在。有人说,当爱情在一个青年人身上第一次苏醒后,它势必会转变为一种强大的力量,即使对生活完全失去信心的人,热烈的爱情也会让他的精神重新闪闪发光。是啊,此时的我们,正是被爱情的光华所笼罩,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无限的能量。

虽然我从小日子都过得苦,但我很兴庆出生在了一个好时代。让我记忆犹新的是二零零一年的七月十三日那天晚上,时任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宣布北京成为第二十九届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举办城市时,整个北京都沸腾了。全校的师生们都涌了出来,大家挥动着旗帜,唱着国歌,欢呼雀跃的走向广场。肖遥拉着我的手,我们感受着这激动人心的一刻,然后在涌动的人潮中幸福地拥抱在了一起。

肖遥激动道:“冬雪,你知道吗?我们中国人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这是历史性的一刻,答应我,读完研究生以后就留在北京好吗?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当志愿者,一去见证历史时刻!”

我也激动得眼含泪花,拼命地点头答应他。他高兴的把我抱了起来,然后我在幸福的天摇地悬中被他抱着旋转了几圈。不得不承认,爱情有它自私的一面,虽然我也知道自己身上承载的责任,可这一刻我没有抵挡住爱情的魔力。尽管这样的选择有些利己主义,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转变了观念?或许正是古人那一句“穷着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也只是个普通人,以我目前的状况,“独善其身”都尚且做不到,又有什么能力“兼济天下”呢?

我和肖遥的感情越来越稳定,两个人的默契也越来越好。暑假结束前,肖遥竟然提出让我跟他回去见见父母。尽管我也知道会迟早走到这一步,不过这还是比我预想的要早一些。虽然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但由于对他家一无所知,所以我内心很惶恐。肖遥的老家在陕西,一路上,我让肖遥多讲一些有关他父母的事,例如脾气、爱好、忌讳等等,以便自己在说话做事时有所分寸。可肖遥笑着说我这是多虑了,他说他父母很有亲和力,待人待物很好,根本没有我想的那么恐怖,让我不必太过于紧张。

我们坐着火车抵达安康站,他的父母并没有来接我们,这倒让我有些不安起来。原本肖遥早已在电话里对他父亲说过我要去他家。难道是他们不欢迎我?我不禁有些担心和害怕。

到他家小区楼下后,我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要不我就不上去了,我心里有些害怕。”

肖遥惊讶道:“你开什么玩笑,都坐了几十个小时,你这会儿想后悔,来不及了!

我担心道:“我有些害怕。”

肖遥劝道:“你怕什么?我爸妈又不吃人。”

我认真道:“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到时候会不会把我撵出来?”

肖遥推着我向前走。“你就放一百个心,他们肯定会喜欢你的!”

我难为情的和他一起上了楼,只觉得每走一步心都提到嗓子眼。到了家门口,他敲了敲门。一个身材伟岸的中年人开了门。“肖遥,你回来了?哟,这是你女朋友小周吧,快进来!”

我微微一笑道:“叔叔好!”

肖遥带着我进了门。我进屋一看,立马被里面的陈设惊住了。客厅的隔断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艺术品,花瓶,珊瑚,根雕,靠红木沙发的一面墙挂满各种各样的字画。虽然我不懂这些文玩字画,但看得出来,这些物品的主人必定是个文化修养极高的人。客厅外是一个十几平方米的小院馆,栽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就像一个漂亮的小花园,既幽静又别致。

正当我手足无措时,一个系着围裙的修长女人从厨房走了出来。“肖遥,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快过来,妈看看你瘦了没有?”

肖遥把我拉在旁边道:“妈,这是我女朋友,周冬雪。冬雪,这是我妈。”

我赶紧上前打招呼:“阿姨,您好。”

肖遥的母亲对我很热情。“冬雪,早就听肖遥说过你的名字,这下可见到了。知道你要来,我和你肖叔叔一大早就亲自去市场买了菜,你们先歇一会儿,稍等一下就可以吃饭了!”

她的声音很好听,婉转得犹如百灵鸟。

我主动道:“阿姨,我也来帮忙。”

肖遥的母亲拦住了我。“不用,有保姆在做饭,你坐着看会儿电视。”

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心里既忐忑又别扭,我压根没想到肖遥的家庭这么优越。他之前只告诉我他母亲是音乐教师,父亲做点小生意,让我以为只是一般的小康之家,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的家庭环境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这让我久违的自卑感又重新生了出来。

吃饭的时候,肖母对我一如既往的热情,不停地给我夹菜,让我多吃一些。这样的热情,反倒是让我很不习惯,我能做的就只有小心翼翼。我原本以为肖母会问我的家庭情况,这当然也是我最为担心的事情,可她却并没有问这些话题,和我谈的都是音乐方面的知识,她听说我和肖遥创作了一首新歌,很高兴,让我们现场表演了一番。

肖母是个很有艺术气息的女人,她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自信的魅力,让我觉得自己与她的差距太大。吃完饭,她还用美声唱法给我们表演了一首《雪绒花》,好听得让我耳朵都快融化了。他们的家庭既温馨又和睦!我真有些羡慕肖遥,能够在这样的家庭条件里成长,可这同时又深深地刺痛了我,和肖遥相比,为什么我会出生在那样的家庭?

下午,陆续有亲朋好友到家里串门,大多数一些女性亲友,堂姐堂妹、表姐表妹之类,她们许久没有和肖遥见面,显得很激动,在客厅聊得嘻嘻哈哈。由于我和她们不熟悉,寒暄几句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被尴尬的撂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话。倒是肖遥乐在其中,和他们有说有笑,我只感觉自己像个游魂似的,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这样的时间对我来说有些无聊,我看茶几上放着一本《说岳全传》,在百无聊赖下就读了起来。

肖父见我在看书,问道:“你也喜欢历史吗?”

我点头道:“叔叔,我对文学和历史也一直都有爱好。主要是我有一位亲戚,他家里很多书,我从小就喜欢在他家里读各种各样的书。这本说岳全传,我早在中学时期就已读完了。”

肖父道:“不错,现在对历史感兴趣的女孩不多了,我们家肖遥从小就喜欢读历史。我们当然对他的态度是十分支持的,其实历史很有趣,可以说,它在某种程度上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从这个层面看待历史,你会学到很多为人处世的哲学以及掌握社会发展的规律。”

听到肖父的这番言论,我不禁有些佩服:“叔叔,你真的太厉害了,肖遥这么优秀,肯定是继承了你们优秀的基因吧。”

肖父笑道:“小周,你太会说话了。其实肖遥小时候很调皮,一直不喜欢看书。后来,有一次他调皮从二楼上摔了下去,躺在床上住了一个多月的院。说来也怪,从此以后,他好像转了性子,不再那么好动了,反而是喜欢看书了。”

我惊讶道:“我不知道,他没给我说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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