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你看。我今日只翻阅了杂篇，就已懂得如此之多的东西，书中藏百宝，若你识字……”
“继续说‘大虫三飞’的身法！”陈达掏了掏耳朵，打断道。
方圆轻叹一声，继续道：“这名字忒不雅，我给它换个名字，叫它‘虎袭’。
它共有三招，分别取意于猛虎的三种攻击方式。
一扑，一掀，一剪。
一扑指从高处俯冲向地处的身法；一掀则相反，从低往高；而一剪，则指转身向后的身法。”
“听起来，很容易学？”
“的确是比较粗浅的身法，不过也有形，劲，意三重境界。练到深处也应该不差。特别是‘一剪’的身法，我觉得很实用。”
“看遍整个书架，也没有长途奔袭的身法吗？”
“这倒是奇事，除了这本《虎袭》，就是《二十五步惊残梦》了。这本需要你所没有的‘寄情于景’的天赋，还要五人驱使，没有用。”
“也罢，明日就将这虎袭学了。”
“甚好。陈兄，今日我还知悉了许多武学秘辛，许多你并未提及，我觉得有必要告知于你。”
“好！方兄请讲。”陈达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伸了伸懒腰。
方圆开始将今日抄录的知识逐个讲给陈达听。
原来，锻体分为九重境界，一、二重练皮，三、四重练肉，五、六重练经脉。至于七、八重练骨，需要特殊秘法结合珍奇材料来习练，习练成功后，真正能刀枪不入。
但是，要想防住内劲，还需练到第九重的培元境。培元境后，协调全身经骨肉，可增寿八十余年。至于培元境的其他能力，由于样本过少，记载不甚清晰。
锻体四重以后，可以使用锻体秘术来增强肉体某个部位的功能，如耳鼻口眼等。就像应逍的耳朵，就是习练了‘谛听秘术’，听力大增。但习练秘术需消耗珍惜材料，这就大大限制了秘术推广。
“陈兄，我观资料，得知有术法宗门的存在。它们有别于武学流派，不仅运劲行脉的方式不同，还能使用诸多神奇术法，催动强大法宝。比如这‘洗砚池’，就能化劲为字，轰击敌人；这遁甲宗，就能缩地成寸，日行千里；这阴阳星宗，能推演天机，知晓过去未来。哎呀，陈兄，这么多神奇宗门，你怎的从未提起？”
“因为学术法要识字啊。”
方圆沉默了。
居室中突然透入一阵凉风，吹得灯苗晃动。
“陈兄！”方圆痛心疾首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若以后与他们为敌，你会吃大亏啊。而且，行使内劲需要知晓每个穴道的运劲方式，穴道名你不能不记啊。”
陈达听得，默然无语。
半响，一声长叹，他翻身站起，取了油灯放到床头，侧躺着对方圆道：“没奈何，从头开始记吧。”
方圆感动的几乎泪奔，他将书页影印出穴位图，放给陈达看。
每讲一个穴位，图中对应的穴道名的字体就会变粗加大，方便陈达辨识。
“上关穴，主治耳聋、耳鸣、偏头痛，行劲方式为……”
他突然停了传音，居室内静悄悄的，只余陈达轻轻的鼾声。
陈达已然入眠。
方圆伸展书页，扇出一阵风扑灭了油灯。
月光抛洒室内，灯芯细烟袅袅。
方圆悄悄地传音：“头维穴，治疗目痛、眼跳、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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