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绫泽脑袋里面一片空白，他怀疑这个疯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如果不是她脑子有问题那就是自己被传销邪恶组织盯上了，他从沙袋后面伸出脑袋说道：“我非常蠢的，学习也不好，也没有一个朋友，家里也没有钱，你们传销找到我真是失算。我告诉你啊，现在对传销的力度可是很强啊，我……”
“啪”的一声，杯子的爆裂声把程绫泽的话给打断了，他瞪着眼睛看着远处桌子上的玻璃杯碎了，而博赛只是面无表情地用右手对着空气而已，程绫泽目瞪口呆，脑子里面闪过很多念头，他虽然不相信神鬼传奇，可是玩过的游戏，看过的怪书让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疯女人如果不是传销的话，应该就是什么怪力组织，他满手都是汗，前胸后背也都湿了，他脑补了很多被残害的画面，而且还是不剩渣渣的那一种。
“扑通”一下，程绫泽跪了下来，他彻底奔溃了，举着双手说道：“博姐姐，我，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的厉害。可是，可是我想我应该没得罪您吧？您到底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啊？是要我替你卖命还是要我去死？我，我可是还没大学毕业，我，我还没结婚，能不能等我几年，等我有了孩子，不，等我孩子上了学，或者上了高中，高中也不行……”
“别废话了，我之前真不知道你这么磨叽，废话这么多。我没时间跟你在这说相声，我也不管你到底怕不怕死，我就直话跟你说吧，你不需要死也不需要卖命，你是我的客户。”博赛打断程绫泽的话，摆着手说道。
程绫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听到“客户”两个字瞬间来了精神，他一下站了起来，瞪着眼睛问道：“博姐姐，你说什么？我，你说我是你的客户？可是我并没有……”
“自然有人替你安排，替你付钱了，方案也都做好了，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闭上嘴，然后把方案合同看一遍，然后签字，然后继续闭上嘴听我安排。”博赛再次打断程绫泽的话，站起身来走到吧台后面一边调酒一边说道，等她把酒都调好了也没听到程绫泽的回音，她抬起头看着程绫泽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我说的你听懂了吗？”
程绫泽点了点头小声说道：“不是你说的不要我说话吗？”
“好了好了，我觉得你不仅情商低，而且智商也不高，没工夫给你废话了，你过来，把合同签了。”博赛把酒喝了下去，走到圆形泡澡池旁边的长书桌前对着程绫泽挥手。
程绫泽也不废话也不迟疑，小跑到书桌前站在那里，博赛拿出一本厚牛皮硬壳封面的大书，翻开厚书在里面找着什么，在一页上停了下来，她把厚书推到程绫泽面前说道：“你坐下来，仔细从这一页往后看，一共十页，每一个字你都要看，然后都没有异议的话，就在每一页的顶上写上你的名字，有问题吗？”
程绫泽坐了下来说道：“懂了。那我现在可以开始看了吗？”
博赛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侧过身去看旁边的电视去了，程绫泽低下头开始看所谓的合同，这个合同跟普通的合同不一样，没有所谓的甲乙方，其实只是一个实施方案，里面有图也有文字，而且图多于字，程绫泽看的眼花缭乱的，可是当他看到“夏鹤羽”这三个字跟“目标魂魄”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天灵盖都要炸了，他抬起头有气无力地问道：“这，这个夏鹤羽，是，是那个夏鹤羽吗？”
博赛没有转过脸来，看着电视抽着烟，轻轻地点了点头。可是程绫泽那一瞬间却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面，他的眼睛里都空了，攥紧的拳头都要把牛皮纸合同给扯烂了。
“有问题吗？”博赛转过脸来问道。
程绫泽低着头没说话，博赛轻蔑地笑了笑，继续看她的电视去了，而低着头的程绫泽的内心却是翻江倒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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