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又觉得希望渺茫。
秦墨的能力她心知肚明,能在大燕生活二十三年,让先帝赏识,让太后偏爱,开创的铃木堂开满大燕,龟兹,楼兰等地,带着华雒从守卫森严的紫禁城逃脱,还能自己放一把火,单说这份狠心就无人能比。
如果秦墨真的不顾一切开战,百姓所要承受的,是来自柔然和楼兰的双面夹攻,民生将会更加艰苦,世道更是险危。
皇帝低头看她一眼,知道她要求情,故意在眼神里夹杂着怒气。
“别说了,全力追捕秦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陛下已经下了命令,羽林卫也只是领命,衣襟飒飒转身出去。
华雒还是扯了扯皇帝的衣角,“能不能让他活着回来?”
皇帝一口回绝,“不能。”
秦墨是谁?从小和皇帝读的书一样,练的武一样,更是医毒圣手,若是狠心下毒,损伤的可是羽林卫,那就不是人命吗?
“华雒你要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原谅。”
“我,我知道…”
“知道就好!”
不再去看她纠结的小脸,抬腿去了长德殿。
赵雱今日求见,还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恰恰逢在这种时候,是存心的还是巧合?
皇帝走后,华雒愣了好大一会儿,整了整乱糟糟的思绪,拿起一件白色毛裘出去了。
慈陵宫仍是一片混乱,尚修还在带着人在巡查,就是怕再复燃。
见华雒进来连忙凑上前:“溱妃娘娘还是请回吧,这里肮脏,小心脏了您的衣服。”
华雒低头看去,白色的毛裘上已经有了几处脏污。
不过还是摆摆手,“公公费心了,本宫随便转转罢了。”
尚修看她坚持,总不好往外赶人,只是派了个小太监跟着她,以免割伤碰伤摔跤之类。
华雒往原来的西厢走去,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羽林卫也在把里面的东西清出来,华雒只是看到了烧的变形的桌椅板凳。
走过去床榻,那里放着一个铁盒子,是华雒当时用来放一些首饰的,回宫以后竟然忘了拿走。
此时拿起吹吹上面的灰尘,又走出去要了一块软布,蘸着水冲了好几遍才露出一点儿本来锃亮的样子。
华雒打开以后竟然发现一张纸条。
“I leave,have need, help you.”
华雒曾经跟他学过一些最基本的洋文,知道他的意思。
我走了,有需要我会帮你。
因为担心第一个找到的人不是华雒,所以用的洋文,而且是最简单那种,抛除了华雒搞不明白的叫语法的东西。
秦墨这般用心良苦,华雒却感到一些忧虑。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些释怀,却又慢慢失落。
他这二十多年来这么苦,像一只金丝雀,是时候该飞走了,只不过楼兰对于他来说,是一片乐土还是地狱?
楼兰王和他的两个哥哥,会对他是什么态度呢?
身后传来别的声音,华雒赶紧扣上盖子,找到尚修说:“这个盒子是本宫以前丢了的,现在找到了真是高兴,本宫就拿回去了。”
尚修自然不敢拦着。
回去以后华雒把纸条放在一本陈旧的书中,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平静地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长德殿这边却是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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