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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鲁道夫也是看明白了场面,急忙笑着拍了拍小鲁道夫的肩“小子,没事,你还年轻,这种事不用你我太操心,在这你是最小的,我是最老的,我只管打仗,你只管讲话。天塌下来有这几个四五十的年轻人顶着呢!”说着,他随手拿过一根香肠塞到小鲁道夫手里“北方的大蒜猪肉肠,来一根!”

小鲁道夫看到老人家这么给他一解围,便讪讪地笑起来,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老人家说的是,我一会儿还约了人,各位聊着,我先走了。”

“谁啊?执政官阁下问道。”

“呃,姑姑,不太方便。。。”

“是不是清明世的那个小丫头?昨天看你被勾了魂儿似的,你是南境的二皇子,要为你自己的言行负责。执政官阁下如是说。”

面对罗兰菲尔的教导,小鲁道夫也只能不断说着“是”,然后离开了阳台。

罗兰菲尔喝着柑橘酒吃着蛋糕,没一会儿就不胜酒力,回到住所补觉去了。喝得有些高兴的老鲁道夫边笑边骂着“姐弟俩没一个能喝的。”很快,他就碰上了对手,斯平尔德元帅邀请佛罗萨克斯的三位代表到城北的会馆用晚餐,虽说两人年龄差了十多年,但是酒量可差不多,两个沙场老将喝起酒来根本不顾身份,愣是喝光了四五瓶蒸馏酒。

神仙打架,鸡犬遭殃,陪酒的勒滕博虽然是比常人能喝一点,但是和这两位酒场里历练出来的老人比还是差很多,至于只把喝酒当消遣的奥托八世,更是喝了几轮就神志模糊了。但是出于礼貌,还得继续喝。

最后,就是老鲁道夫和斯平尔德两个老头儿一边喝蒲公英根茶一边玩牌,勒滕博和奥托八世两个脚已经彻底软了的人坐上了回住处的马车。

“哎,勒滕博!你还能听清楚话么?”奥托八世虽然喝得有些迷糊,但是到底还是没影响神志,他看着旁边闭着眼瘫在那里的勒滕博,放肆地笑起来“哎你这也不行啊!这就晕菜了?”

“陛下,您别说,我家人喝酒就这样,”勒滕博微微睁开只眼“喝完清醒是清醒的,但是吧,就是浑身没劲儿,睁只眼睛都懒得睁。”

“你家老大喝完酒也这样?”

“没,我儿子喝酒随丫头,半杯就倒!”勒滕博笑了两声,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拍了拍奥托的肩“哎,陛下,你把你妹妹嫁给我,后悔,不后悔?”

奥托无力地笑了,他摇摇头“人都死了,你问我后不后悔?得了吧你!”

马车慢慢地停在了会馆前,两个人在卫兵的搀扶下,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陛下。”

“别叫我陛下,我在和勒滕博讲话,你,不是什么紫山的狗屁藩伯!”

勒滕博似乎在那一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点头道“小奥托,你有啥事要问?”

奥托指着勒滕博的胸口“你还戴着她的照片么?”

勒滕博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奇怪为什么奥托要问出这个问题,很快,他放弃了思考,奥托在平日里并不是一个条理清晰的人,问出什么问题,似乎都不是很奇怪。

“是的,我发过誓,我的老婆永远只有她一个。”

“就是说,她死了,你也爱她。”

奥托看着勒滕博那笃定的目光,便不再期待勒滕博回答些什么,继续说道:

“爱,到底是啥?”

看着奥托那双诚挚求知的眼睛,勒滕博知道这个和自己同龄的男人是诚心向自己发问,便微微皱起眉,眯上眼,压低声音,似乎生怕吵醒了隔壁睡觉的女孩:

“奥托,你不知道爱是什么?”

“我爹,是皇帝,奥托七世,我妈,是她的第二个老婆,雅德嘉特爱洛荷,一个爱洛荷的女人,就是为了给我爹当优秀的贵族妻子的女人。”

勒滕博点点头“这我都知道。”

奥托摆摆手,似乎是在示意勒滕博不要打断他,低下头开始回忆“我妈活到六十岁,在睡梦中死去,那是大概六年前吧,我四十三岁。在我这四十三年,从来没在这个家庭中感受过一丝一毫的爱,来自我爹,给我妈的爱,还是来自我妈,给我爹的爱,都没有!一点儿都没有!我,也不是在爱与被祝福中出生的,我就是个皇位的继承人。”

这位皇帝抬起头,他此刻的双眼中满是不应有的无助,他看着勒滕博,嘴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仿佛一朵花在严冬时凋谢,那一瞬间仿佛是喜悦的盛放,但却能看出里面满含着的凄冷和悲伤:

“我根本不是狗屁中什么爱的结晶,我被生出来的目的,就是传承沃菲尔德的皇位,此外,我啥也不是!”

勒滕博倚着沙发的椅背,随手倒了些冰水“奥托,你难道不爱你老婆么?你怎么对她的?不像不知道啥是爱呀。”

“呵,那算个屁,她难受的时候给她找医生,她做噩梦的时候给她唱歌,她喜欢花就给她盖花房,她喜欢歌剧就请全佛罗萨克斯最好的歌手,这他妈不是爱,这就是我该做的,”奥托摇着头,双手抓着自己黑中夹杂着不少白色的卷发“穷的一批的丈夫也会为他的妻子准备花束,也会带她去听歌剧,但是,爱不是这些。我清楚!爱不是这些。。。”

看着这个歇斯底里般抽动着身体的皇帝,此刻似乎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再普通不过,为自己行为或是心结而懊恼的男人。勒滕博叹了口气,坐在奥托面前的茶几上,把水杯放在旁边,低声道:

“奥托,你为啥这么想知道什么是爱?”

那个男人抬起头,双眼盯着勒滕博的双眼,露出了一个再吃力不过的微笑:

“因为我他妈从来都没被人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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