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享用过培根鸡肉卷、奶汁烤菜以及送到自己宅邸的新鲜水果之后,迪堪又回到了书房,他决定先把查文献的事情放一放,收拾下父亲堆在书房正中的一堆旧书。
不过就在他准备收拾的时候,一个东西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块巨大的青绿色石头,和他的脑袋差不多大,表面被切割的有棱有角,但是却不像那种开凿出的石头那样满是裂痕。这块石头的表面,除了那些看起来多少有些锋利的边缘以外,几个截面都光滑无比,仿佛散发着光芒。
这块石头被装在一个像是提灯一样的铁制框架中,这个框架看起来像是近几年的产物,无论是花纹还是形制都很像市面上用来盛放提灯的架子。
他放下那块石头,转身从桌面上拿了个小册子准备给这些仓库里的老古董列个清单,可是他刚转回书堆的方向,就发现自己的屋子里似乎多了点什么。
一个年轻女孩,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上不止一两岁,穿着白色的睡裙躺在地上,纤细但是满是肌肉的小腿裸露在外。她的肤色很奇怪,倒不是那种异族一样的奇怪,她很白,但是却不是那种显贵小姐那种妆粉做出的非自然的白,倒像是单纯几年没出过门,在屋中憋出的那种白皙。但是这样的话,她身上的肌肉又是哪来的?
难道是诺尔德女人?那些人一年没有多长时间可以见到太阳,才会有这种略微强壮一些但是却格外白皙的情况?
但是她的五官和发色也都不像诺尔德人,诺尔德人最大的特征就是须发都是淡金色,而这位倒是黑偏褐色的头发,根据很古老的根据发色判断阶级的方式来看,她应该是一名没有贵族头衔的奥斯洛尔德人。
女孩躺在地上揉了揉眼睛,然后慢慢睁开,直接就和迪堪的视线对上。两双吃惊的眼睛互相看着,仿佛都认为对方不是那个应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一样。
“你谁啊?”
“你哪位?”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出了这个问题,女孩说出这句话,看到迪堪身穿睡袍,而自己则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自然以为自己面前这个衣冠禽兽正准备做些不轨的事情,也可能已经做完了?
想到这,女孩眼泪哗啦啦的涌了出来,她一边往后蹭着,一边拿起手头的各种旧书不断地砸向迪堪,砸的同时还喊着“禽兽!畜牲!精虫上脑的渣滓!等我回瑞奇尔德,我一定让我哥把你那根儿破棍切下来泡酒喝!”
迪堪也没有理清情况,这明明是自己家,一个陌生女孩突然出现在自己书房,然后就突然拿书砸自己?到底是什么鬼?他接住几本书,还有一本直接砸在他面门上,他几步窜上去,双手直接按住女孩的双手“冷静点!我没把你怎么样。。。”
话音未落,他就感受到胯间一股凉意,低头一看,发现女孩一只脚已经直接蹬在了他的大腿间,而女孩则咬牙恨恨地看着迪堪“淫棍,老娘醒了你还想来第二轮是不?我一脚废了你然后就自尽!”
这时,莱平尔德听到喊声冲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了迪堪穿着睡袍压在一个女孩身上,急忙关上门,退了出去“抱歉小老爷,打扰了,”说完,掏出钥匙直接把书房门锁上“我会叫佣人先不着急过来的,您先享受着。”
“享受个屁!你给我进来!这姑娘突然出现在我书房里!说我是什么淫棍,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听到这番话,莱平尔德推门进来,看到自己主人现在的状态实际上十分危急,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断子绝孙,而那个女孩也警觉地盯着这个刚进来的,穿着她从未见过样式衣服的人。
“姑娘,您恐怕是误会了,我家主人刚刚才在楼下用过早饭,回到楼上不到两分钟,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快到现在要来第二次,对不对?”莱平尔德微笑着蹲下,声音轻柔的对女孩说道“而且说实话,您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别人家里,指控别人对刚刚在昏睡的你施了暴行,您也不知道到底对没对您施暴,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对呢?”
女孩撅着嘴看着莱平尔德,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莱平尔德的意思,把脚上移了几十厘米,一脚蹬在迪堪的肚子上。迪堪没想到这样一个女孩腿上能有如此大的力量,直接摔得仰了过去,而女孩则转过身,轻轻撩起自己的裙子不知在检查着些什么。没过一会,她满脸通红地转回来,低着头“抱,抱歉,是我,鲁莽了。”
莱平尔德笑着点点头“好,那么请问你是谁?突然出现在我家主人的宅邸中。”
“这是瑞奇尔德么?”
“是。”
听到肯定的这句话,女孩很明显胆气也上来了几分,脸上带着几分大小姐夸耀自己父亲的感觉“这是瑞奇尔德你们不认识我?还是说你俩是只混白道的公家人?红冠子、铁顶子可没有一家不知道我是谁。”
“这都什么意思?”迪堪看向莱平尔德。
“铁顶子是指卫兵和军队,红冠子我记得应该说的是教会的高级人员,不过本城的教会嘛,也是没什么存在感。”莱平尔德苦笑着摊手“这位小姐您是混道上的?”
“屁,瑞奇尔德教会没存在感?你当我是城外的泥脚老农?”女孩翻了个白眼“道上的倒不至于,我家两边都认识人就是了。”
“所以说,您到底是哪家的?我在这阔得罗家做了将近二十年工,可没听说哪家有您这样一位小姐。”
那女孩听到阔得罗三个字的时候,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跳起来,四处扫视,然后又翻了翻面前那一堆羊皮纸的旧书,然后指着迪堪“等会儿,你是阔得罗?你跟岱兰,就是我哥什么关系?我记得瑞奇尔德周围应该除了我俩没第二家阔得罗。”
“岱兰?那是。。。”莱平尔德似乎想起什么,可是他还没说话,话头就被迪堪抢了过去。
“姑娘,你觉得今年是哪年?”
女孩捏着下巴想了想,又看了看周围“你要是我哥的儿子的话,那应该是金狮统一奥洛尔后三百九十年前后吧,我看你也就二十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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