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帆看了以后,把试卷扔给池诚,扔试卷的同时还扔出一句话:“你颜值太低。”
“哦——”池诚恍然大悟,“原来长得好看就能多得分,难怪你们两个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第二,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同时,池诚又想不明白,“可是,就凭一张试卷他们(阅卷老师)怎么知道谁长得好看,谁长得不好看?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们打神仙分,草菅人命!”
池诚被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吓坏了,老师们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教育界太可怕了。
连心还在奋战她的头发:“他的意思是你的书写太差。”
池诚直接傻掉:“帆哥,你是这个意思吗?”
陈一帆没说话。
池诚不服气:“我的书写哪里差了,啊,哪里差!”池诚随即在草稿本上写下教室里的一条标语“有志者自有千计万计,无志者只感千难万难”。写完后,池诚嚷嚷,“差吗?差吗?”
陈一帆二话不说,拿过池诚的草稿本,在池诚写的那条标语下面写下同样的文字。
写完后,陈一帆不把草稿本还给池诚,而是越过池诚把草稿本递给连心。
连心会意,接过去后,跟在陈一帆的下方也写下同一句话。
写有三个人字迹的草稿本摆在池诚面前。
陈一帆的字挥洒自如恣意纵横,连心的字舞韵之中笔墨纵情,再看池诚的字,如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却长着四五岁的身体。
池诚的字根本没发育。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对比之后,池诚受伤严重。
从这以后,池诚又多了一项作业,每天照着字帖练字两篇。
期中考之后换座位,陈一帆、池诚、连心的座位保持原状不变。
胡门神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用铜锣一样的嗓门狠夸池诚:“这次考试咱们班池诚进步最大,比上一次月考多考了99分,在年级上足足进步了一千多名,可谓进步神速啊!”
同学们纷纷鼓掌以示鼓励。
这一个多月,他们确实看到一个勤奋刻苦的池诚,这一次的掌声是大家发自内心的认同。
胡门神心情很好,开起玩笑来:“看来池诚的体重和学习成绩是成反比的啊。”
声量陡然拔高,激情昂扬,“不错,就是要这样,上高中不掉几斤肉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在上高中!”
听胡门神这么一说,同学们惊奇地发现池诚真的瘦了好多,五官竟也隐隐有了些轮廓。
池诚在四班从来没有被表扬过,何况还是这样大面积的表扬。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内心激荡,池诚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池诚的内心早已燃烧起来,表面上还得装“胜不骄败不馁”,当然,主要还是装“胜不骄”。
不过,因太过狂喜,池诚的脸上难免流露出得意之色。
陈一帆小声嘟囔:“还不是倒数第一名,有什么好得意的。”
池诚从天上狠狠摔下来,瞬间得意不起来。可不是嘛,人家年级一二名得意了吗?
池诚问连心:“你会去参加歌手大赛吗?”
连心:“不去。”
池诚问陈一帆:“帆哥,我下个月的学习计划你还帮我做吗?”
陈一帆:“不做。”
“班主任都表扬我了。”
“那让班主任帮你做。”
……
期中考之后放月假。
陈一帆放过了那两棵橡皮树,他竟然坐到许久不弹的钢琴面前,好兴致地弹了几支曲子。
蒋燕走过来:“儿子,学校还有人欺负你吗?”
陈一帆十指如飞,闭目陶醉:“没有。”
蒋燕很欣慰。
陈一帆就说这么两个字,还闭着眼睛不看人,很多时候蒋燕都不知道陈一帆在想些什么。
蒋燕套近乎:“你弹的是贝多芬吗?”
“不是。”
“肖邦?”
“不是。”
“那是谁?”蒋燕只知道贝多芬和肖邦。
“阿图尔·鲁宾斯坦。”陈一帆突然像电视里那些钢琴弹奏者那样,弹到激情处,面部表情狰狞,全身像抽筋,蒋燕看不下去,一脸嫌弃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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