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帆没办法,想到池诚那坑爹损招,也只得试着用一用:“爸,其实我是想借此机会让您去帮我扎扎场子,我想得到您的庇护——”
陈文勇打断道:“扎什么场子?你在哪里学的这些土匪话!”
蒋燕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老陈,你先别着急,听儿子怎么说。”面对陈一帆,“儿子,你说。”
“最近吧,学校总有人找我麻烦,有时候问我要钱,有时候又说他妹妹看上我了,让我当他妹夫,我都没办法安心学习。”
“胡扯!”陈文勇显然不信,他的儿子是不是省油的灯,他心里会没数?小时候让人想都想不到的坏事没少干,难不成长大了竟成了软蛋。
可蒋燕心里没数啊,蒋燕听陈一帆这么一说,血气上涌,吓得“花容”失色。她一把抓住陈一帆,激动不已:“儿子,真的吗?真的有人欺负你?你为什么不跟老师讲啊?”
蒋燕的反应把陈一帆吓一跳,陈一帆有些后悔,表情也变得不太自然。但是谎话已经撒出去了,一撒到底是撒谎者的操守:“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哪能事事告诉老师。”
陈一帆不太自然的表情落在蒋燕的眼里就成了满腹委屈:“儿子,你老实告诉我,你国庆回家和橡皮树过不去,上次月假又和橡皮树过不去,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你从来没考过年级第二,最近两次都是年级第二,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
陈一帆一阵错愕,他没想到母亲的联想能力那么丰富,他茫然去看窗边那两棵光秃秃的橡皮树。
耳边是蒋燕悲愤的声音:“我就晓得你有事,可是你为啥不说呢,不愿意跟老师讲,可以回家跟父母讲嘛你。老陈,这个事儿你必须得管啊,你们老陈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出了闪失我看你怎么跟他爷爷奶奶交待!”
蒋燕这棵墙头草总算态度明确地站队到陈一帆这边。
陈文勇看着那两棵秃树,阴沉着脸,一阵沉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蒋燕急道:“陈文勇,你还想什么想,儿子小的时候你不管,现在大了你还不管,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啊?我这个命哟——”
“得了,你嚎什么,我也没说不管。”又对陈一帆说,“去给你们老师回话,我后天上午去你们学校。”
蒋燕迫不及待:“为什么明天不去?”
“明天我不得回局里安排一下。”
到此,陈一帆算是圆满完成任务,可是就父母这个状态,陈一帆又担心会出什么幺蛾子。看来,池胖子的办法当真有风险。
蒋燕花了一天时间逛街,捣拾自己。陈文勇说:“又没邀请你,你瞎弄什么?”
“邀请你,哪有不邀请家属的道理。我就默默坐在你旁边,我不说话。”
“我是去讲课的,你去能干什么?你画得跟猴屁股似的,让学生们看猴戏?”
“我,我去给我儿子扎场子!”
“胡闹!”
陈一帆道:“燕姐,学校真没邀请家属,也没邀请家长。”蒋燕气呼呼的,很失落。
陈一帆继续道:“我的家长会不都是您参加的吗?您的美貌早已深入人心。而且,您一去,往我爸旁边这么一坐,到时候大家都看你,说,咦,那个漂亮的女学生怎么坐上面去了呀,谁还听我爸讲课啊,我爸心一慌,乱讲怎么办?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蒋燕一下子笑起来:“得,这次我就不去了,看在我儿子的面子上。老陈,好好讲啊,别给我们丢脸。”
一天以后,校门口拉起一道横幅:欢迎**市公安局局长陈文勇莅临我校作“安全知识”专题讲座。
学校的广播里一遍遍通知,让各年级各班自带凳子到操场划定区域听讲座,全校沸腾。
让学生沸腾的不是陈文勇,也不是“安全知识”讲座,而是可以一下午不用上课。
只要不上课,干什么都可以,他们才不在乎谁来讲,讲什么。
大家很快在指定区域就坐,四班的同学人手一本书,语数外物化生都有。
有的人是抓紧一切可以抓紧的时间学习,比如郝青松。
当然还有新晋的“奋青”池诚。
有的是不拿本书心里不踏实,比如满媛媛。
有的是看见别人拿书自己不拿怕丢了气场,比如黄杰。
见连心什么都没拿,陈一帆好心提醒道:“你最好带一本书。”
“为什么?”
“我爸这人特古板,我怕你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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