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一种情绪。
那是以恐惧为底色,以爱恋、委屈、不舍、痛心、怨恨等种种复杂甚至对立的情绪为颜料涂抹成的斑斓色彩。
“不要逼我!!!”
在爱与生存之间,他必须做出抉择。
林林望着趴在地上的萧奕兵,眼中的情愫居然和他一般无二!
雨一直下,气氛当然不是很融洽。
雨滴打在两个人的脸上,画出一道道痕迹,到底是天上水?还是人心泪?
只是那只戴着权戒的手还是在如泪的雨水中缓缓抬起。
萧奕兵眼中的斑斓色彩终于被彻彻底底的兽性疯狂所代替!
所谓爱情在生死关头不过是个可怜的失败者。
权戒闪动,最后一道神罚激光轰然落下!
“鬼伥.叁形态:幽冥伥虎!!!”
……
泥沼镇里也下起了雨,不过应该和萧奕兵头顶的不是同一片雨云。
几乎所有人都被林林带走之后的游侠公会,现在只有酒保和一个灰袍土民。
这个土民就是前段时间和老万一起进城的三个土民之一。
如尘土一般卑贱的土民此刻却怡然自得地坐在吧台边上,酒保也好像着了魔,居然还在给他倒酒。
浓稠如膏的酒浆倒进杯子里,将满未满的时候土民用手指关节轻敲桌面,表示对酒保的感谢。
琥珀色的酒浆盛在玻璃小酒杯里开出一朵不散的酒花。
土民伸出兰花指端起酒杯,先深吸一口酒气,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然后杯就唇,仰头闭眼一饮而尽。
良久,他长出一口气,一脸满足地赞叹道:“入口柔,一线喉,不愧是陈化了一千多年的二锅头。”
酒保笑笑不说话,把杯子拿起来擦抹干净,和扁平的小酒瓶一起收了起来。
“这么小气。”土民打趣到。
酒保也笑:“只有这一瓶了,喝一口少一口,细水长流嘛,要不再陈他个一千年试试?”
土民哈哈大笑,捧着肚子几乎跌倒。
要是还有第三个人看到这副场景必定会惊的下巴都会摔在地上。
过了一会,土民止住了笑声,却深深叹了一口气:“唉!不知道我们有没有下个一千年了。”
酒保没有说话,毕竟每一次面基这家伙都是这样的悲观,早习惯了。
两人无话,只有细细的雨声传来。
“萧奕兵必须死吗?”
酒保先打破沉默。
土民用手指在桌子上画着圈,仿佛在想别的事情:
“也不是必须,只是想让他死的权戒有点多了……”
“这是必然的……王存兵怎么样?”
酒保的问题没头没尾,不过土民懂。
“不知道,看不出好坏,萧奕兵以前不也是这样吗?”
不,两者有根本的不同。
酒保心里想着,嘴里却没有说出来,不过土民肯定也懂。
“谢谢你的酒,我走了,地藏。”
土民从凳子上跳下来,转身就要往外走,虽然外面还下着雨。
“不客气,神星。”
酒保看着土民的背影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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