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栓头看车,兔脚一个人朝镇中心跑去。
似乎多半个镇子的人都来到了游侠公会,是什么事情会引得众多疲于生计的人们聚集在这里呢?
兔脚眉峰轻蹙,心里腾起一种不详的预感,不会是王存兵这个愣头青在游侠公会开枪了吧?自己明明千叮咛万嘱咐过的呀!
人们还在往游侠公会里挤,看着阵势也不像里面起了什么冲突的样子,也不像王存兵暴露了机械臂,如果是那样的话估计人早跑光了。
老司机遇上了新问题,兔脚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再说,毕竟她的游侠徽章还在王存兵身上别着呢。
凭借自己苗条的身材和利落的身手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屋子里的兔脚还是没弄明白状况。
屋子里人多得都快叠罗汉了,大部分是穿着亚麻布的平民,还有一部分是穿着蓝衣服的手艺人,越过他们的脑袋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大家都站在一张桌子边上在围观着什么。
酒保靠在酒架上满脸的无奈,平时门可罗雀的酒吧,今天一下子涌进这么多人,本来是应该高兴,可大家明显不是来喝酒的。
人群中的兔脚高高跃起,伸手抓住屋顶上吊着的煤油灯,收腹抬腿用力一荡,轻飘飘地越过众人来到中间的那张桌子边上。
桌子上对面坐着蜜朵和一个黑胡子游侠,王存兵和另外三个游侠站在一边满脸的关切。
桌子上十几个酒瓶已经空了一多半,大胡子双眼红的充血,紧紧地盯着对面一脸灿烂的蜜朵。
“再来!”大胡子吼到。
“好哒!”蜜朵欣然应战。
两瓶高度白河酒被打开,分别递到两个人手里。
大胡子已经是强弩之末,喝上两口就要放下瓶子缓一缓,相比之下蜜朵抬头仰脖好似行云流水,只听得“吨吨吨……”一瓶米白色的精酿白酒很快就见了底。
感受到兔脚要杀人的目光,王存兵后退一步无力地解释道:“我真拦了……就是没拦住……”
说话间大胡子终于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嘴里冒出一股喷泉人事不醒了。
“我赢了!哈哈哈哈……”蜜朵脸颊绯红,高举着桌子上最后一瓶白河酒放声大笑。
围观的众人一阵赞叹和叫好,过惯了开水般枯燥日子的人们也是难得开心一回,尤其是亲眼看见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愣是凭借惊人的酒量放倒了一个壮汉,可是够茶余饭后谈论半个月的了。
王存兵和兔脚一左一右架着嗨到爆的蜜朵往外走,刚出门口就碰上了真正的麻烦……
“老子最后再说一句,滚远点!土民还想雇佣游侠,而且还只有这点破白米?你种地种傻了吧!”
一个穿着游侠制式黑夹克的鹰钩鼻冲跪在他面前的灰袍土民喝到。
那个土民就是不久前在泥沼镇外遇到的三个人其中之一。
从王存兵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见他裹在破烂灰袍下的消瘦背影和不停上下晃动的头颅。
大概是被这土民弄得烦了,鹰钩鼻抬腿就往游侠公会走,却不料跪在地上的土民竟一把抓住他的裤脚,嘴里不住地苦苦哀求。
鹰钩鼻大怒,一脚把土民踢了个跟头,他胸前的米袋也被踢破,白色的米粒撒在满是泥泞的大街上。
貌似他还嫌不解气,又抬起脚狠狠朝躺在地上的土民踩去。
土民双手只是拼命护住胸前米袋里的残米,任由厚重的鞋跟雨点般地落在他的头脸上。
红色的血撒在地上,和白色的米、黑色的泥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王存兵踏前一步刚要说话,却看见兔脚的丹凤眼正在盯着自己,那眼神分明在说:别多事。
就在王存兵犹豫着要不要把脚收回来的时候,一个酒瓶子突然从他身后飞了过去,准确无误地命中了鹰钩鼻的脑袋,半空中炸开一朵玻璃花。
酒混着血糊住了鹰钩鼻的眼睛,他还没来得及从懵逼的状态中恢复,模糊中只见一个矮小的身影朝他扑过来,狠狠地撞在他的肚子上!
不过他幸好也是练过的,那一撞的力道也不是很大,后退了几步就稳住了身形。
抹下满脸的血水,却发现面前不远站着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四几的小女孩。
“为什么欺负人!坏人!”
醉眼朦胧的蜜朵一手指着鹰钩鼻,另一只手开始在衣服里瞎寻摸,看来是打算一枪毙了这个坏人。
问我为什么欺负人?特么老子下馆子都不掏钱!
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的鹰钩鼻掏出手枪就要开火,不料眼前一花,连手带枪都被人一把攥住。
“兄弟,小孩子家不懂事,不小心伤了您给您道个歉,不过您这几脚都快把人踹死了,怕是不太好吧?”
王存兵把右手大拇指卡在鹰钩鼻手枪的扳机后面,紧盯着他不疾不徐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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