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漆铜钉的大门此时敞开着,其内灯火通明,隐约可见里面是个大堂,两侧精细雕琢的太师椅摆成两排,中间的堂上便是一案一椅,案头还堆放着不少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房子里却不见一人。
都用黑体印刷了,还弄些笔墨纸砚的放着,还真有意思。
“有人吗?”季伯言站在门口问道。
“你找谁?”中案旁边留着一条小门,似乎是门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额,我就是路过问一问。”季伯言本想出言问路的。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先进来坐,稍等。酒被偷了,我先处理一下。”门后的声音虽然冰冰冷冷,却还挺客气的。
季伯言抬起脚正准备往里走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脚边的地上有一条红线,看起来很是刺眼。
季伯言正要跨过去的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生警兆,生生将已经抬起准备跨过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为什么地上会有一条红线?
季伯言朝远处望了望,这条红线大概有手掌那么宽,一直向两边延伸到看不见的远处。似乎是将红线两边划分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区域。
这边是被雾气笼罩但铬脚的鹅卵石路面。
红线的另一边便是灰色的高墙以及朱漆大门外平整的路面。
画上并没有这院子,难道这红线就是画的边界?
季伯言心里猜测着,稍稍退了些,也顾不上地上铬脚,盘腿席地坐了下来。
虽然从阴阳角冲出来到现在总共才走了四十步,但季伯言莫名的觉得疲惫。此时前面情况不明,暂且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过了一会,大门里走出一个穿着布衫的胖胖的老头。
老头的布衫白中透黄,虽然洗得很干净,穿得很整齐,但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进来坐吧。”老头走到门口,靠着六框朝着季伯言招手道。
老头生得慈眉善目的样子,声音却很冰冷,不知道为什么,季伯言总觉得老头的声音有种奇怪的熟悉的感觉。
本来想找老头聊聊天,看能不能获得什么有用的线索,能分析一下眼前的情况,但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冒出很多关于跟鬼聊天问路的的故事,似乎都没什么好结果,所以,季伯言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
老头也不着急,就这么靠着门框,笑眯眯的看着季伯言,一声不吭。
但老头的目光却是冰冷的,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季伯言,似乎很笃定季伯言最终会向他求救一般。
季伯言平静的回望着老头。
那朱漆铜钉的大门就在眼前,老头看似很随意的倚在门框上,实则小心的避开了红线,毕竟,如果真的很随意的靠着门框的话,身体要更倾斜一点才舒服。
看情楚眼前的情况,季伯言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转身,头也不回的再次钻进了浓雾之中。
“活人?残破的阴阳角?是关于那个传说吗?”老头目送季伯言离开,站直了身体喃喃道。
“不管你是什么人,我的酒一滴也不能少!”老头狠狠的握紧了拳头,显得有些面目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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