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就产生了。用某位老兄常用的话说,这也是人类的劣根性之一。
直到三年级以前,我不知被请过多少次家长,谈过多少次话。曾经有一次,我见到我妈从办公室里出i后,对着我不停地唉声叹气。当时我很害怕,以为又要挨一顿好打。然而并没有。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老师对她说了什么。
“你儿子,是不是有病啊?”
明白了吧。这就是他人对我的看法。没有对错,也不怪别人无情无素质,因为事实确实如此。要想反驳你认为错误的观点,最重要的就是证据,否则就不是反驳,而是胡搅蛮缠。但当时的我,显然没有拿出论据的能力i。
人们常说,天才与白痴只有一线之隔。我看并非如此,至少这条理论没有在我身上体现出i。不过我却也有优点。我听话,服从一切命令。好事情。
服从命令,对我而言或许是一种潜质,也是一种幸运。或许我注定是要i到部队的。因为对我这样的人而言,这种依靠命令与规则行事的地方,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有一段时间,联合体流行军旅剧。我相信各位都经历过那一段时期。不过在我看i,艺术毕竟只是艺术。它们经不起更严谨的考察与推敲。不过,除了我这种较真的白痴,大抵不会有人管什么真实性就是了。观众嘛,毕竟是只图个乐子罢了,电视剧也不是纪录片。不过倒也不是全无影响,那段时间,大量青年受到这些慷慨激昂思想的洗礼,因而进了部队,成为了军部光荣的一员。好事情,但也并非好事情。
部队是个大熔炉,也是面大镜子。它能照出你身上所有劣质的一面,并尽力将它们熔化。不过,这个过程,可能不,一定会炸出一群只是顾着自己前程的懦夫。我这么说,可能显得有些超出人情之外了,毕竟人活着的很大一部分的目的,就是图个前程。不过,有些地方,是不允许这种思想的。
我有点扯远了,现在还没到讲部队生涯的时候。和网上一大堆挖坑不填的作者不一样,即使我的听众只有五个人,我也得把我自己开的坑填完。
我不是一个优秀的作者,并不擅长于开多条故事线。所以,我只把我自己的故事讲完。至于我的父母兄弟,那当然就不是我的分内之事了。不过,如果故事需要扯到他们,那我们还得说道说道。
在三年级以后,我的生活逐渐走上了正轨。确切i说,至少在基本生活能力,例如解塑料袋的活结一类,那是没什么问题了。至于队列操练,起码也算是走得还像正常人模样。只不过,有一个缺憾迟迟无法更正过i:成绩。
我们常说,任何孩子在小学的时候,成绩都不会太差。显然,说这句话的人并没有见过我这么一号人物。如果你见到一个小学就经常三十分起步的人,你会对此感到惊奇吗?反正我不会,因为这个人说的估计就是我。
前三年,我被请家长的原因多半i源于奇葩的愚蠢后三年,我被请家长的原因,则变成了差劲的成绩与打架。说起i,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所有人的故事里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具有打架天赋的人。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能干我们这一行的,哪一个不得从小就天赋异禀呢?
这么一讲,我好像突然有值得骄傲的地方了。原i我并非没有天赋,只是这天赋有些剑走偏锋,以至于无法显现罢了。
唉,其实并非无法显现,而是会招i麻烦。事实上,我也没有办法。我“白痴”的形象,在前些年里已经在同学心里根深蒂固。在人渐渐长大,思想渐渐发生变化后,未内心里免就会产生一些不好的邪恶思想。欺负一下貌似“傻子”的弱小同学,在他们看i,未免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不过,我还不是完全的傻子。最起码,我懂得一个基本的道理:假设被打了,就不能干挨打,必须得还手。
在我砸破了一个老师眼中“好学生”的脑门后,我又一次光荣地成为了被学校警告、记过、请家长的对象。请就请吧。毕竟,挨打的是何人?那可是学霸,老师眼中的大宝贝,同学应该效仿的对象。如果他想打一个傻子,后者当然应该躺着给他打,绝对不准还半下手。否则的话,就是对“大人物”不尊。现在想i,真是令人作呕。
唯独有一件事让人欣慰。这一次,我爸和我妈,都没有再次对我大吼大叫。
接下i的三年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白痴终于成长了,以至于终于能和正常人一样行动了,不再做出各种奇怪的事情。虽然他没有如愿变成一个天才,但他也并没有堕落成一个真正的白痴。他只是像大多数人一样泯然众人,成为构成了人类社会最基础的一部分:普通人。
现在想i,其实那时的我究竟是天才还是白痴,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什么“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只不过是鬼话罢了。只要他三观正确,他就不会是一个有害的人。仅仅如此,也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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