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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呼喊,仍不见回应。

空荡荡的屋内只有风的窃笑。

小周和警员摸到楼上,并不见老谭和柳云堂的影子。

窦万千舔着干燥的嘴唇,无奈道:“完了,被耍了!”

杨飞翼在玩他们,这破屋子里除了老鼠和蟑螂,就是头顶上乐开花的蜘蛛。

小周指着蒙上一层白灰的地板说:“你们看,这些脚印是我们刚才踩的,如果他们来过,不可能没有脚印!你们被杨飞翼骗了!”

方清影青筋蹦跳,耳朵不知从何时起竟发出轻鸣。

就算他们回去找杨飞翼,估计也进不去门,路上耽搁的时间里,柳云堂很可能遭受更多折磨。

“别着急,”小周冷静分析:“你们想想,谭鹏平时常去什么地方?他和杨飞翼有没有密室之类的处所?仓库,地窖,公寓,或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别墅。”

窦万千突然想到曾听老袁说起,谭鹏曾在一间观音庙住过。平时谭鹏常带人进出观音庙,不知搞什么名堂。

既然有了方向,几人赶忙上车前往。

可由于不明观音庙具体位置,开车在郊外村落绕了半天,费了些周折。

当方清影看到观音庙时,她预感到柳云堂就在里面。

庙门外的坡道上果然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庙门紧闭,从门缝里窥看,可见院内有隐隐烛光闪动。

柳云堂靠在观音像下的石台边,喘着粗气,精神恍惚。

他脸上挂彩,嘴角带血,被打得不轻。

名叫大风的壮汉和友来一样是杨飞翼的保镖,他摩拳擦掌,揉揉下巴,准备与柳云堂再战一轮。

论打架,柳云堂明显不是大风的对手,若再打下去,他怕是就要飞上天去见真观音。

谭鹏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观战,庙内昏光暗影,可他就是舍不得摘下墨镜。

见柳云堂没了力气,他开口道:“就这点本事,出来混,很难出头。”

“我是侦探,靠的是脑袋,不是肌肉!”柳云堂辩解道。

他虚弱的话音穿过迷蒙灯影,惊动了吊在梁上的蜘蛛,迅速收线开溜。

观音面目慈悲,正严肃地注视着他们。

供台上的油灯火苗有些不稳,时明时暗,仿若佛像在呼气吸气。

这间小庙原来住着一位尼姑,谭鹏少时无家可归,流浪至此,被尼姑收留。

后来尼姑病逝,此庙就再没人住过。

这里是谭鹏回忆过往之所,是他审人、折磨人的地方,是属于他的隐秘之地。

他盯住熟悉的观音像看了许久,方回过神来,对柳云堂说:“何明说,你在查万小菲的死,你查到什么?”

柳云堂摇了摇头作为回应。

“你在杨老板家外面监视,有收获吗?”

柳云堂还是摇头。

“继续吧!”

谭鹏发话,大风上前揪住柳云堂的衣领将他提起来,猛劲儿往柱子上一推,震得柳云堂脑浆似要溢出。

耳鸣头痛,浑身每一寸肌肤都在发麻发胀,骨架似散,也不知哪块骨头是安然无恙的。

他顺着红漆柱子滑落在地,眼前金星闪烁,一时陷入幻境。

他迷迷糊糊,好似回到小巴黎舞厅,钟胡子被枪击那日,人群中闪过一个人影,黑礼帽,黑眼镜,黑长褂。

“我想起来了,”他开口说着,含混不清:“是你,钟胡子死的时候,你也在人群中,怪不得我对你有隐约的印象。”

“钟胡子?”谭鹏笑道:“怎么说起他了?”

“是你开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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