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的小径,宁静祥和,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过。
赵总亲自把周复明扶了起来,在宽大的沙发上坐下来。
周总直愣愣地看着鱼缸中的死鱼,悲怆难抑。
想想项目巨大的资金缺口,未来依然是凶多吉少,不禁凄然泪下。
赵放生叹了口气,慈祥地看向周复明。
他心中明镜似的,周复明心里一定在骂他见死不救。
赵放生拍拍周复明的肩膀,欲言又止。
周复明回避着他的目光,哑着嗓子道:
“等市里的行政区划落实了,朝阳就是一环之内最后一块可以开发的规模用地了。”
“嗯嗯,当之无愧的地王。”
赵放生故作兴趣。这本是旧闻,以他和海杭高层的关系,怎么不知?
“当初高价拿地,却也是歪打正着。”
周复明又补了句。
“嗯嗯。”
赵放生随口敷衍。
当初,如果不是周复明在拍卖会上,擅自提高成交价格,高价摘得朝阳地块,他们就不会有这次合作,更不会有今天这事。
二人重又陷入沉默,气氛有些尴尬。
看着垂头丧气的周复明,赵放生还是有些不忍。
率先打破沉默,柔声问道:
“今天的事,你是不是怪我?”
周总低着头不说话。
自从他创业以来,赵放生就是他的领路人和保护神。可是今天,他竟然见死不救。
赵放生长叹了一声:
“你以为这杯酒,光是你的运气好吗?”
他的眼睛有些潮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拼好后,递给周总。
纸条上面写着“封條”二个字,还盖着台智的印章。
“复明,你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是我的义子,我舍不得呀。”
赵放生轻轻擦着眼角,声音带着鼻音。
看着周复明茫然的样子,一边的杨稀音忍不住插话道:
“你喝的那三杯酒都没有毒。有毒的那杯,我事先换走了。”
周复明张着的嘴,半天才收了回来。
他喃喃地道:
“原来是这样。”
“做戏做全套。既然你安然无恙,那些鱼必须得死。”
杨稀音耸耸肩,无所谓地道:
“所以,我把毒酒倒进了鱼缸。”
赵放生长叹一声,对周复明道:
“我这是自毁规矩,冒险救你。可一不可再,后面可全靠你自己了。”
周总的心里一暖,眼圈红了。
他站起身,深深地对赵放生鞠躬道:
“谢谢义父。”
赵放生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膀:
“我相信这一次你只是头寸调不过来。有什么困难,我都陪着你。”
“可是,义父,他们带走了我的遗书。”
周复明忐忑不安地道。
“这就是个程序。只要还了这笔钱,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周总想到刚才黑伯蹊跷的眼神,问道:
“换酒的事,黑伯知道吗?”
“为什么这么问?”赵放生目光如炬。
“他用眼神暗示我选左边的那杯。”
赵放生微微皱眉,他与黑伯表面礼貌,心里却是隔着一层的。
杨稀音悄悄走到赵放生身边,递给他一张名片,是朝阳新履职的副总经理云韭的名片。
只一眼,赵放生便把上面的信息记了下来。
再翻到名片的背面,是杨稀音的字迹,写着:
云韭:女、INTJ、 26岁、未婚、狮子座。号称战神。
职场女性,能被封为战神,必有过人之处吧。
赵放生心念一动,也不言语,径直把名片塞入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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