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醉说:“非要说认识嘛,也算认识。很多年前,缘瑯郡主跟着珉国公——虽然他反叛了,姑且还这么称呼他吧——来京城,我们在宫里见过一面,勉强算是认识。”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金小酒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样子:“你和柴烈是忠于一个主子吗?”
“我的主子?我没有主子。”
“除了太子这个‘表面上的主子’,你就没有效忠的人了?”
“我只效忠于君主。”
金小酒觉得“君主”这个词从辰醉的嘴里说出来,总有些其他的意味。现在的君主是君旸,那将来呢?
或者说,是先有“君主”再有“忠诚”,还是先有“忠诚”再有“君主”呢?金小酒总觉得,像辰醉这样绝顶聪明的人,不会安安稳稳地做一个纯臣。他是一只还没有亮爪子的狼。
金小酒又问:“你帮我家摆脱了领兵的命运,那你觉得,这次领兵对抗龙隐的会是谁呢?”
“你关心这个?”
“随便问问而已。”
辰醉没有马上回答,他指着桌子上的一盘话梅果脯说:“我刚刚喝了药,嘴里又苦又涩,你帮我把桌子上的话梅拿过来。”
金小酒鬼使神差地任凭辰醉使唤,且没有趁机挖苦辰醉的“娇气”。
辰醉拣了一颗话梅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金小酒被辰醉满足的样子引逗,也馋了,也拿起一颗话梅丢进嘴里。
真酸!金小酒一直偏居常阳,很少有精致的果脯吃,平时的零食,不过是她母妃做的小点心,她偶尔自己也会烤点野味来打牙祭。这种果脯,还真没吃过。
金小酒忍不了酸,直接将嘴里的果脯吐进了痰盂中,眼睛抽抽着睁不开:“这么酸,怎么吃的下去?”
“你不爱吃果脯吗?吃了药不适合吃甜食,我就会找些果脯清口。”
“切,瞎闹!”金小酒说,“你们京城人,不光娇气,还喜欢自找别扭。什么苦的、酸的、辣的、咸的,都喜欢往嘴里放!得了得了,你自己吃吧!”
说着,金小酒就把一盘的果脯,都推到了辰醉的面前。
辰醉只吃了两颗,便将果盘连同刚刚读的书,一块放在了一边。
金小酒说:“吃完了,赶紧说说吧。到底谁会领兵?”
“这个嘛,其实今天早上,陛下已经把这件事定下来了。”
“定下来了?谁?”
“你猜……”辰醉带着引诱的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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