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朝会,以没有结论作结。朝臣们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各自散去。这场朝会,他们最大的收获,就是第一次见识了朝堂上的斗殴,且是父女俩的较量:这位泰康郡主实在了不起,敢直呼父亲大名。啧啧,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女儿,可别出了岔子。
走出宫门,金小酒远远就看见了等着他们父女俩的游骋怀和金醨。金醨还好,游骋怀非常忐忑,除了过来行了个礼,后来一直隐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口。当然啦,看金豪铁青的脸,谁敢轻易说话呢?
金小酒骑上她的“赤鬼”,转头正看见辰醉的马车。辰醉一只眼已经被打肿了,却还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看着金小酒微笑。金小酒偷偷作了个揖,吐了一下舌头。
辰醉放下马车帘子,离开了。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金豪差点挖出自己的眼睛。他惊讶地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做戏给陛下看?”
“不用替皇帝卖命,带兵打仗,难道不好吗?”金小酒答非所问。
金豪问:“你们俩什么时候计划好的?”
“这种小事何须提前计划?一切尽在不言中!”金小酒傲娇地说。
“你们俩什么时候……培养了默契?”
“我们?我们有啥默契呀?只是他一说话,我就猜出来他的意思了。”
“那你还下手那么重?”想到辰醉被打的德行,金豪就有点不好意思,谁知道不过是两个年轻人设下的局,而真正的受益者还是他自己。
金小酒搓了搓鼻子尖,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打什么的,反正是我愿打,他愿挨。你也说了,他又不是啥好人,打了就打了吧。”
“你这臭丫头……”金豪被话噎得直瞪眼,干脆拿着马鞭子抽她。
金小酒反应快,轻踢马腹,跑走了。
走在路上,金小酒的嘴角勾起笑意来:不管辰醉出于什么目的、站在什么立场上,至少他三番两次地帮助她。就在刚刚,若不是他提前请柴烈将军帮忙,且不说龙缘瑯能不能安全逃出宫,就是她金小酒自己,也有很大的暴露的危险。若她真的暴露了身份,被人抓住了把柄,那么,靖边王府一家就成了勾结叛军的罪臣,此命休矣。
也正因为这个,在辰醉站出来的一刹那,金小酒就断定,辰醉一定是在帮助她,只不过以辰醉清奇的脑回路和与众不同的行事风格,他向皇帝提出的理由,一定会非常特别。
所以,金小酒就遵循了她泼辣的本性,展示了她暴力的手段,一唱一和,将原本板正、规矩的朝堂搞得混乱不堪,这样就可以打乱君旸的思路,放弃对金豪的利用。
一切进展顺利,金小酒非常满意。至于留给了人们野蛮无礼的印象,金小酒是完全不在乎的——她才不是大家闺秀,若是因为这场“家庭斗殴”能让她避免进入皇家,那才是意外之喜呢。
越想越高兴,金小酒不禁加快了骑马的速度。
跨进了自家大门,金小酒悬着的心总算完全放下来。她得意地往后院的方向走,得意地扬着双臂,像一只刚刚采完了花蜜的蜜蜂。哈,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啦!
冷不丁地,金小酒的后脖领被人拽住,手段之粗暴令人发指。
可金小酒不敢发一点脾气,因为抓住她脖领子的,是她老子金豪。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