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瑯郡主有托人带话吗?”
游骋怀说:“小爷,您消停吧。您昨天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把人家缘瑯郡主都牵扯进来了,怎么还指望着人家给您带话?您要是无聊了,属下这里有很多书,话本子也有,您打发一下时间。”
金小酒掐着腰,鼻孔朝天:“骂人是不是?老子会无聊吗?就算无聊了,老子会看书吗?瞎闹!小爷我这辈子都不和书打交道,更不和读书人打交道!”
游骋怀乐了:“要是咱王爷非要把您嫁给一个读书人呢?”
“那就说明这个人活——到——头——了!”金小酒恶狠狠地说。
没多久,金豪上完朝回府,大致讲述了朝堂上的形势。
魏王昨天晚上就听说了钱宾被抓的消息,今天天黑没亮,就急匆匆进宫面圣了,而最后的结果出乎他的意料,因为君旸根本没有召见他,把他晾在外面,一句话都没说。
不过魏王君玏并没有气馁,他先打发太监去皇后宫中,请皇后出面,给钱宾说好话,同时马上示意几个御史,在朝堂上极力为钱宾辩白,说他根本不会勾结匪贼和叛军。
奈何皇后根本没有来得及面见皇帝,皇帝已经上了朝。
朝堂上,各位御史为钱宾做了一番辩白,言辞恳切,吐沫横飞。可惜他们话音刚落,巡防军的柴烈将军就呈上了昨晚偷袭金小酒的下人们的口供,口供上说,钱宾派他们偷袭金小酒和龙缘瑯,是想逼迫珉国公府和靖边王府与朝廷产生嫌隙,进而搅乱朝局,为前方战局提供便利。
君玏惊出一身冷汗,亲自提出质疑,说这是别有用心之人的诽谤。
这个“别有用心之人”,含沙射影,暗指太子君瑞。
但君玏没有想到,君瑞一派没有任何表示,反倒是一些只世袭了爵位而没有实际职权的老头子们发表了意见。
这并不是说明他们站在了太子一方。
钱宾当初仗着魏王的权势,嚣张跋扈,党同伐异,尤其是对那些只有爵位的官员很是不恭敬。放任女儿残杀陆远侯的女儿就是例证。这些官员一直是敢怒不敢言,唯恐成了下一个陆远侯。可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忍心放过?
整个早朝,除了太子的人适时地帮衬两句,几乎都被各位侯爷、爵爷霸占了话语权。钱宾的种种劣迹被一一抖搂出来,上到结党营私、诽谤朝臣,下到行贿受贿、纵奴行凶,甚至妓院嫖娼都没有落下,简直比钱宾他亲爹还了解他。
如此一来,陛下自然震怒,当即表示,将钱宾打入死牢,不必再审,十日后处斩。至于他的一家老小,直接发配岭南,无诏不得进京。
一场审判极其迅速,没有留下一丝回旋余地,当事人钱宾先生,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因为他竟然没有出面喊冤的机会,除了在天牢里战战兢兢地待了十天之外,他只有一次能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那自然是在法场上了。
过了这两天,陛下的寿辰就要到了。金豪下了军令,不许金小酒出门。经过了钱宾一事,金小酒终于知道事情的轻重,乖乖在家里憋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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