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来这里,是因为有件事想问你。”
“说。”
“我想听你说说我恩师的事。恩师与你分别时,有没有赠送给你什么东西?”
“恩师?”金小酒半天才明白辰醉指的是谁,“林延文?”
“是。”
金小酒翻着眼皮琢磨了半天,说:“除了一本书和一身乞丐装,什么都没留下。怎么了?”
“你说的书,是不是《墨迟兵论》?”
“你怎么知道?”
“他是我恩师,我怎么能不知道?这本书并没有被流传下去。恩师当年只誊写了两套,另一套在我这里。”
金小酒撇撇嘴,虽然辰醉多次强调,林延文是他的老师,但金小酒总是半信半疑。当然啊,林延文是漂泊半生、怀才不遇、穷困潦倒的在野之人,而辰醉是生长于豪门、志得意满、一肚子算计的朝廷新锐,两个人有天壤之别,谁会相信他们是师徒?
辰醉的灼灼目光盯着金小酒,问:“那本《墨迟兵论》的最后,是不是有些特别的东西?”
金小酒想了想,答:“有好长一串药名,像是一张药方。”
“能背下来吗?”辰醉难得露出激动的神色,丝毫不加掩饰,这与他一向装出来的斯文内敛完全不同。
“我……我不能,”金小酒并不是有意跟他过不去,她只是实话实说。
“真的?”辰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紧接着,眼神更加灼热,那种期待,像是一位父亲在等着他十世单传的儿子的降生。
金小酒说:“我没骗你,真的不能。那本书被我哥看作是珍宝,手抄了两遍,真迹被他小心地保存下来。我自小不爱读书,对这件事一点也不关心,所以只是见过,不能背诵。”
辰醉的气力一下子就泄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深藏不露的样子。
“嗯……我其实可以……给金觞写封信,向他问问这件事。”刚承了人家的恩,金小酒不愿让辰醉失望,说。
“可是,藩王的家书是需要交由有司审查的。”
十多年前开的一张药方竟然怕审查?金小酒眯着眼睛,猜不透个中缘由:“这张药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或许对别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但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你有事瞒着我。”
辰醉苦笑一声:“如果郡主不问,在下会十分感激。”
“与党争有关吗?”金小酒谨慎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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