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陛下马上就会加派人手搜救小皇子,只是……哎,可怜了那孩子,这样的世道,应该凶多吉少了……”
“既然临汾郡离我们和珉国公府都很近,陛下会不会征用我们的人手?”
裴继明也是个聪明人,话说的含而不露,他真正想问的是,皇帝会不会支会两位王爷帮忙找孩子,如果找不到,会不会让他们在必要的时候抗击西凉。
金豪说:“谁知道呢,或许吧。”
大街上,在游骋怀终于到达首饰店的时候,金小酒已经悠然地走了出来,手里抱着一个精致的檀香木首饰盒。
金小酒平时不佩戴首饰,所以不会挑首饰,面对琳琅满目的宝贝,她浑然不知道哪个漂亮哪个不漂亮,索性买了店里最贵的一套,她想着,贵总有贵的道理吧。
金小酒欢欢喜喜地从首饰店走出来,看见游骋怀累惨了的样子就是一阵嘲笑。金小酒并不讨厌游骋怀,相反,她佩服游骋怀的聪明和见识。游骋怀虽赶不上金觞的文韬武略,但至少能甩那些酸腐的书生几条街。
但游骋怀的体力实在不行,堂堂男子,拳脚功夫也忒弱了,跑两步就喘,算起来,恐怕只比辰醉强一点。
咦?她怎么就想起辰醉了?真是要命!
嗯……不管辰醉的伤有没有好,都跟她金小酒没关系。等回了常阳,就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吧,到时候一个阳关道、一个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金小酒这么想着,却听见身后传出一阵稚嫩的呼救声。
由远及近跑过来一个小孩子:小小瘦瘦的身形,脏乎乎的脸蛋,破烂的外衣,惊恐的神色。这是个小乞丐,是个看上去也就七八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竭尽全力地跑着,嘴里发出的呼救声被呼吸声撞碎,听在外人耳朵里更是凄惨绝望。他的眼里满是泪水,却固执地浸在眼眶里并不掉下来,满是泥土的脸上看不出五官,却能看出明显的伤痕。
他的后面不只有五个精壮的家丁,还紧跟着一条大黄狗。这条狗又肥又大,看样子几乎能一口把小男孩吃掉。
金小酒生性豪爽不羁,喜欢打抱不平,可现在身处京城,很多双眼睛盯着她,她父王刚刚也警告过她,不能轻举妄动,可若是不出手,这个小男孩……
游骋怀扯住金小酒的衣袖,低声说:“他只是个乞丐。”
是,他只是个乞丐,是个朝不保夕的小乞丐,活在世上,比牲口还不值钱。他被这么多家丁追打,保不齐是偷了东西被人发现,若真是这样,也算死有余辜。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大黄狗已经扑倒了小男孩,张着血盆大口,就在金小酒的脚边。
这样的“好机会”,如果不表示表示,实在有损她威武的形象。金小酒拔出求凰剑,手起刀落,将黄狗劈成了两半。
真是比出口气还轻松。
紧随其后的家丁们愣住了,被救下的小男孩也愣住了。
游骋怀觉得头皮发麻:哎,真是我的亲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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