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你想干,谁跟你干呀,你以为你忙,我的时间是大风刮来的?”当头一句,谢微音释放第三波毒气。
毒气蔓延,李忱用包容的笑来抗毒,“那好吧,就从明晚开始,就这么定了。”
既然都定了,那还等什么。
李忱的右手像一把铲子,闪电一样把茶几上的两沓钱铲起来,屁股上像安了一架弹簧,腾地,从小沙发上弹起来,就要回小房间数钱去。
“李大牛。”
当李忱迈出半步,一声清脆的暴喝,从茶几的另一侧射过来。
“还有啥事?”李大牛停下来,居高临下望着坐在板凳上的小毒女。
小毒女穿着依旧清凉,吊带小背心,毛边齐臀小短裤。
要不是抱臂在胸,恐怕李大牛的眼睛要占便宜了。
“难道不立个字据,你觉得手里的钱花起来会安心吗?”第四波毒气释放。
谢微音垂着眼皮,把左手放在眼皮底下,看看手背,再调转过来看看手心,好像手心手背画着藏宝图似的,当然,更像是,谁要不听话,她好看的手型可不只是用来当花瓶欣赏的,一巴掌扇出去会搅动一片腥风血雨。
这波毒气对李忱来讲,似乎伤害不大。
只要谢不反悔把钱收回,写个字据就写个字据呗。
“最好是制式的,签个名字那种。”李忱想毒女快点,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今天挺累的,估计要早早犯困,早早上床睡觉。
“手写的更有法律效力,你去拿纸和笔。”谢微音从板凳上起身,绕过茶几,一屁股坐在小沙发上,抱臂等待。
李忱狠狠地攥了攥手里的票子,回小房间,把钱压在褥子底下,觉得并不保险,又转移到衣柜里,压在箱子底,还是不放心。
小家子百事的那个劲儿,就别提有多可笑了。
最后,他放在了鞋盒子里,上面压了一层硬纸板,硬纸板上放了一双臭球鞋,把鞋盒子盖好后,在盒盖上扔了两双臭袜子,听到谢微音在客厅里大声催让他快点出去,这才拿起A4纸和签字笔出了小房间。
字据内容,是谢微音说一句,李忱坐小板凳上写一句。
活像班主任盯着捣蛋熊孩子罚写反省书。
完了后,谢微音拽字据来快速览一遍,夸了李忱字写得不赖。
被夸当然高兴,哪知谢微音继续放毒,“不会是写情书练得字吧?”
说得李忱干咽了两口唾沫,心思,“拉倒吧,家里穷,没有女孩子喜欢,从咱有记忆起,女生都喜欢家里有矿的盖楼的开淘宝的和造汽车的,俺家三间茅草屋,一家人一身没补丁的衣服,谁出门谁穿,哪个女孩子会喜欢?”
“就算是吧。”李忱没觉得通过写情书练得一手好字有多丢人。
“叫你李大牛,真是没叫错。”走去阳面大卧房,谢微音拿了口红出来。
李忱望着谢微音打开口红盖儿,不明就里。
只见谢微音拉过李忱右手食指,瞄准手指肚,忽然又停了。
这时,李忱懂了,“她这是要俺画押。”
把口红撤回去,难道不画了?
谢在自己手掌心用口红研磨了两圈,把掌心伸给李忱,“呶,摁个手印。”
李忱秒懂,谢这是嫌他手指头脏,不愿意把口红棒直接碰李忱手指头。
你这个细节操作,对我的伤害不比你的毒舌小,你知不知道?
难道我去摸你……不,没摸你,摸你手心,你就不怕我的手指头有毛病吗?
本来想使个坏,用力地摁着谢微音摩擦,让她有痛感,以示伺机报复。
但是,当李忱指肚触碰到谢微音掌心时,他放弃了恶毒的想法。
有温度,柔和细腻,让人不思进取。
李忱手指肚一捅谢微音掌心,小毒女咯咯笑了起来。
“你怎么了?”李忱用你发什么神经的语气专注地问谢。
“痒痒。”谢微音嘴角带着余笑,催李忱,“快点摁吧,摁完了,咱们开工。”
==,你说啥?
“今晚吗?”李忱怀疑地问道。
“今日事,今日毕,小学老师教过的。”谢微音第五波。
看到李忱满脸不愿意,又不得不从的勉强表情,谢微音拿起字据去大卧房收藏起来,很快抱出苹果笔记本,“放心吧,不会让你干太长时间。”,“最晚不超过十二点,你能行的。”
十二点,天个撸!
李忱只能靠想想压在鞋盒子里的那两沓红爷爷,来把自己不大愿意的情绪压迫下去。
苏联大货司机说过:当有人压榨你时,你要么反抗,要么顺从,不会有第三个选择。
李忱选择带有反抗情绪的顺从。
“来,坐这边来。”谢微音邀请李忱坐到小沙发上去。
说邀请太委婉了,准确地说应该算是命令。
“没事儿,我坐这里挺好。”李忱拉着小板凳挪过去看屏幕。
“这哪行啊,你是大牛,来,咱俩换换。”硬把李忱薅着胳膊,推到沙发上,谢坐到小板凳上。
俩人逐字逐句地改起了《美鱼》剧本。
……
夜深人静,灯火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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