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听不懂他的话,但是看动作能明白他的意思,她紧紧抱着他的大腿痛哭说着比利时语,那监管似乎是嫌她颇为烦躁,见她迟迟不选,一改刚刚和善的假象,直接替她做出选择。
一声枪响,她哭声随之失声,女生倒在血泊中,所有人都只是低着头坐着手里的工作连与他们对视的勇气也没有。
“我从长官那里新学会的游戏怎么能缺少玩物”那监管随手指中正在铲煤的另一个人。
**以杀死他们为乐趣并要求他们清理好局面,男人被选中后颤巍巍的走过去,自觉地低头准备处理尸体,但这次他们的游戏没有结束,男人自作聪明的行为让他也倒在血水中,连询问和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一连两个人倒在血泊中,低头工作的人头埋的更低了,两个监管再次重新在铲煤人中挑选,苏江尽可能的埋头工作努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当所有人都努力淡化自身存在感的时候,那么所有人都是普通人,在一群表现的不突出的普通人里挑出一个他们不顺眼的人全靠几率。
这种几率降临在苏江的身上,她被揪住后领从队伍里生生拖出来,那监管找到新的玩具笑的春风满面,此刻她面前放着的两把枪,两把象征着生死结局的枪,在这里她不选是死,选可能是死,总归是有活着的机会,如何选择选择什么成为她眼前面临的最大问题。
这是一场豪赌,如果赌不赢,她就会失去所有消失在这个世界,短短的几十秒在她眼里仿佛时间被禁止。
这个可悲又可怕的地方,她看着那个正兴致勃勃盯着自己的监管,他是这个地方游戏的制定者,很多年后他也会成为别人游戏里的参与者,那时将会是什么模样?
苏江低着头闭上眼做出选择,她选择他握在左手的枪,他走到她的身后,枪口冰凉的抵在她的后脑勺,她心脏狂跳到要飞出来。
她没有圣人慷慨就义的凛然,她只是一个想要活着的普通人,这是她人生中最漫长的时刻,很多画面一涌而上,她猛地睁开紧闭的双眼,铲煤的依旧在铲煤,搬运的依旧在搬运,没有人驻足停留活仗义拔剑,这是人性,刚刚跪在地上的乞求生路的女生苏江也没有站出来阻止,所以轮到她的时候她不该奢求会有人救她,这一切她只能交给命运和那个监管的心情和她的运气。
监管扣响扳机,没有炸裂的枪声,只有轻微的“咔哒”声,她选对了,劫后余生的希望令她止不住的颤抖,但那位监管显然有些意犹未尽:“很幸运是不是?”
苏江一时无法表达出自己的狂喜,她忍不住的颤抖。
“再来!”
苏江迟疑的盯上那冰冷的瞳孔,她明白过来,今天的这场游戏不论怎么玩她都逃不过一个死字,今天她被选中,结局就注定是死亡,他只是喜欢看她濒临死亡却又不甘心的窘迫,当他欣赏完后,她才可以死亡,他现在正意犹未尽。
那监管正在背后交换着枪,与此同时有人前来通知他长官临时找他,离开前他不舍的看了一眼这个玩具,算她幸运,他收枪离开前往长官的所在地报道。
他们离开后苏江紧绷的情绪瞬间崩塌,一口气呼出来后她只能呆滞的坐在地上,劫后余生的狂喜,被欺骗的愤怒与无可奈何,再次劫后余生的狂喜,这三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已经无法消化。
**可没有时间让囚徒整理情绪,没一会她的脚边落下子弹,子弹激起尘土,这层警告她立刻劳动不准偷懒的意思十分明确。她立刻爬起来继续工作,不管她在不在状态,她都必须要在状态,否则阳台上的人会杀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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