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辰景心中略有犹疑,“可她、、、已经死了!”
“我要见她!要见她,公子你帮帮我、帮帮我,我想见她最后一面!”林清浅拉着司马辰景的手恳求道。
说着,司马辰景便扶着她走出房间,并命人把疯婆婆尸身抬了上来。
林清浅缓缓走进掀开白布,疯婆婆似乎死不瞑目,眼睛仍然挣得老大,嘴角仍然还有丝丝血迹,双手掉在地上,抬着担架的几个小厮手都在瑟瑟发抖,清浅用手将她的眼睛合上,看着她小声抽噎道:“婆婆,您这一路走好,我在那边待过一年,那是个没有烦恼的地方!”
说完,她便起身往后退了两步,却不小心撞到她放在地上的手,清浅看这只手的拳头捏得很紧,她蹲下掰开一看,竟是一个翠玉珍珠的发簪,她拿起这个发簪看了许久,她记得这是王氏第一次见自己时,她送给她的见面礼。
林清浅轻蔑地冷笑一声,紧紧地捏住这个发簪,吩咐身边的小厮,“去把王夫人请过来!”
“这是?”司马辰景见她手中握紧一个发发簪,然后又立马吩咐道:“再搜搜,看有没有其他证物!”
几个丫鬟全身搜了一下身,“回禀公子,暂时没有其他发现!”
司马辰景正襟危坐在院中,王氏和烟雨被人押着上前,她嘴中仍喊着“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一个小厮将她强压在地上,屈服她跪下!
王氏和烟雨一看公子和林清浅正坐在院中,王氏略带气愤和委屈地说道:“公子,姐姐,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林清浅看着她挣扎的样子,将手中的翠玉珍珠发簪拿出来给她看了一眼:“这个是你的吧!这是我们见面的第一天我送给你的!”
王氏见了用手准备抢过来,却被清浅一把别过,“没错是我的!我说这几天怎么找不到了呢?原来是被姐姐拿回去了!”王氏仍是不慌不乱地回答道!
“好!你承认这是你的就好!来人将王夫人关起来!”林清浅严声吩咐道。
“姐姐,你这关人也得有个理由吧!妹妹我究竟哪里做错了?你凭什么要关我?”王氏心中怒火冲天,全身都在抗拒着,冲着林清浅大声问道。
翠微见状,在一旁连忙补充道,“王夫人,你今天是不是去了关押疯婆子的那间屋子,这个发簪就是疯婆子手上发现的,疯婆子如今死了,我家夫人也晕倒在现场,这一切不是你还有谁?”
烟雨见着翠微如此不分尊卑,连忙说道:“翠微姑娘就凭一个发簪,就认定是我家夫人做的那未免也太荒唐了一点,这个翠玉珍珠发簪我家夫人早就给弄丢了,既然在疯婆子手上,想必是我家夫人掉了,被有心人给捡到了,又或者是夫人受惊吓那天被这个疯婆子给捡到了。至于你说的去疯婆子那边,夫人今天可是半步都没有离开过院子,家中所有的下人都可以作证。”
林清浅见她如此巧言善辩,看了一眼烟雨,轻蔑地说道:“是吗?来人!”
两个小厮便走上前来,拱手行了行礼,“少夫人!”
“说说你们今天看到的!”林清浅看向小厮。
“回禀少夫人,今天小的在看守疯婆婆时,就看到烟雨姑娘在旁边鬼鬼祟祟的。”其中一个小厮回答道。
“少夫人,奴婢、、、奴婢只是好奇,怕这个疯婆子又说出什么风言风语来,这不关我家小姐的事情!”烟雨神色略微紧张起来。
“你说这样的话,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来人,将她们两个都关起来!”林清浅依然不理会她的辩解,下令吩咐道。
王氏一见大惊失色,连忙嚷嚷着:“公子,公子,公子,您是知道妾身的,妾身平时杀个鸡都不敢看,更何况是人了,妾身、、、妾身委实冤枉啊!”
烟雨也不曾想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也在一旁求饶道:“公子、少夫人,我家小姐确实是冤枉的,都怪奴婢好奇,才惹出这一番祸事!请公子、少夫人一定要严查啊!”
司马辰景一直没做声,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幕,似乎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慢着!王夫人尚有嫌疑,但是证据不足,暂时禁足在院中,直至嫌疑解除!”说完,便挥挥手让下面的人将她带下去!
司马辰景看了看林清浅,见她并未有其他意见,神色如常,便继续吩咐道:“吩咐下去,切记严加看管!”
“是,公子!”随从司马骏回道。
林清浅眼中闪过一丝不经意的笑意,抬眼看向司马辰景,“怎么,公子是不是对这一幕甚是熟悉?”
司马辰景不知她所说的是何事情的表情望着她,“清浅,你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清浅继续笑着,那笑意似在哭诉,“当年,雨竹就是人证物证具在,被指认为下毒之人;现在王氏的发簪和丫鬟烟雨的口供都在,也是人证物证具在,怎么,怎么就只是嫌疑了?”林清浅看着他,继续说道,“那公子可有想过,雨竹其实也只是嫌疑而已,凶手是另有其人。”
司马辰景盯着这双曾经对视过无数次的眼神,突然觉得有点害怕和陌生,他从来不知道以前一直柔柔弱弱的女子,如今竟然便得如此锋利,“清浅,你到底是怎么了?雨竹的事情,是她自己亲口承认的,也有人亲眼看到她替换了你的药包,田嬷嬷当时也是证人,你这是在疑心着什么呢?”
“既然当年的事情早就了结了,那这个疯婆子为什么还有人要害她?”林清浅步步紧逼,继续质问道。
司马辰景想起大夫说的:“少夫人是忧思过多,心中郁结难除,在加上天气过于炎热,少夫人体力不支才会晕倒所致,公子还得好生安抚安抚她的情绪和心情,这病是心病,得慢慢来!”
司马辰景想去拉住她的手,却被她别开,只能好言安慰道:“清浅,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婆婆也有可能是真的自尽而亡,大夫说那药早就在她体内了,只是那个时候发作了!”
林清浅更是无法相信的看着他,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明明就是有一阵迷烟后,后脑勺被人敲打了才晕倒的,她眼神中尽是怀疑和疑虑,“你、、、你、、、那我呢?我是被人从后面打晕的,那你快看看我后脑勺,现在肯定还有痕迹。”她说着连忙将脖子露出来给他看。
司马辰景委实觉得她这病病得不清,闭了闭眼,摸了摸她的后脑勺,缓缓说道:“什么都没有。”
“翠微,翠微,你说当时怎么回事?”清浅看向翠微问道。
“少夫人,少夫人,奴婢记得当时只是听到你和婆婆在对话,具体、、、具体说的什么没听得请,但是没过一会的,就听见里面哐当地声响,然后奴婢们闯入一看,您就晕倒了,婆婆也中毒了。”翠微回忆道。
“你说的真的!”林清浅握住她的手问道。
翠微点了点头,“是的!但您是怎么晕倒和婆婆是怎么中毒的,奴婢们也不知道,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林清浅听后往后退了退,脑中的记忆突然交叉闪过,有狰狞、有嘲笑、有抛弃,恍惚间,她似乎也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但是她很清楚的感觉背后的那一拳和迷烟的味道,内心各种思绪翻涌,她脑海中的记忆和疼痛感明确地告诉自己,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作,一时间竟有点口不择言,“胡说!”
翠微连忙跪了下来,哭诉道:“少夫人,少夫人,少夫人,奴婢没有、、、没有骗您啊!”
“清浅,清浅,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刚醒来,好生养病要紧!”司马辰景连忙去扶清浅。
林清浅甩开他的手,强撑着走进房间,将房门关上并锁紧,不让任何人进来,不一会儿只听见房内传来瓷器的摔碎的声音。林清浅此时的思绪混乱,似乎中了什么魔怔,眼眶尽是红血丝,脸也变得惨白。
司马辰景和丫鬟小厮在门外喊着,“清浅!”“少夫人”“少夫人”“少夫人”里面的人却始终不开门。
司马辰景连忙将门踹开,冲过去抱住清浅说道:“清浅,你别这样,有些事情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不要这么折磨自己了!”
“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说谎!没有,真的是有人要害我!要害雨竹!雨竹真的是无辜的!就像你不相信王夫人是凶手一样,我也不相信雨竹是凶手!这里面、、、里面定是有蹊跷的!”林清浅拉着司马辰景的手,哀求地向他诉说着。
看着她这样,司马辰景心中仍是不忍,继续安慰道:“雨竹的事情,你不要想了,你现在养病最重要!”
林清浅靠在他怀中,将她眼中流不尽的泪水擦了擦,是她太蠢了,低估了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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