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发现的，你的灵魂上有着某位英雄给你的庇护。”看形势稳定了不少，那个声音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个庇护让你有了精神系的一定适应性，幻觉也好精神控制也好，都不会对你产生效果的。你之所以能这样和已经不再是作为可以看见听见的物质的我说话，我觉得也是因为那位英雄的原因。毕竟我有试着和你的同伴说话，但是他们都没有听见。”
“既然如此，你能告诉我我眼前这个是什么吗？”漠零直视着前方的之前在三楼出现过的人，不用那个声音提醒他，他也知道眼前的这是幻觉。几个敌人捉住了漠零愣神的机会扑了上来，漠零眼神都没有移开，直接凭这那些人冲过来时的声响就锁定了方位，只一剑，就将数人秒杀。
声音在他耳边叹息：“那是因为你想看到这些啊。因为你想在这里看到什么，所以你潜意识里把这些都当成了真的。如果你坚信这些都是假的的话，那么即使是这种程度的幻觉，也应该无法太过干扰到你。”
“耳边凭空出现的声音让我相信眼前出现的人是幻觉，总感觉有些高难度啊。”漠零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眼前的人。
白色制服的人手持长刀，重心向右倾斜了一下，然后右腿发力快速向他冲了过来。
看见他的动作，漠零一愣。
“别走神，那可不只是幻觉，是披着一层幻觉的真人。”声音大喊。
漠零快速反应过来，长剑一扫，隔开了那人的攻击。两个人就这么在狭小的刀剑施展不开的空间里艰难的比拼了起来。刀和剑一次次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因为空间实在施展不开，两个人都有些束手束脚，墙壁上被划上了一道道刀痕。
“我熟悉这种攻击习惯。”漠零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那是幻觉！”声音充满了焦急，“甚至已经到了可以展现出你所熟知的人的习惯的程度了！再这样下去太危险了，你快点意识到这是幻觉啊？”
见漠零没有反应，那个声音更加焦急了；“你到底要倔到什么时候？我实话告诉你，你眼前的这个人早就已经死了！”
那个声音气急败坏地朝漠零大喊，如果他要是有实体的话，估计已经一拳打在漠零的脸上来让他保持清醒了。
“你倒是和我印象里的不太一样，我好像没怎么见过你这么暴躁的时候。”漠零一边艰难抵抗攻击，一边说。
“什么都不记得的人真好意说。而且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性格会变不是很——”那个声音无奈地说，然后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很危险的事情一样，朝他大喊：“危险！”
但已经晚了，漠零只感觉腹部一热，还带着点胀胀的感觉，他低头，只见一把匕首插在了自己的腹部。
见攻击成功，幻觉退去，依旧看不清模样的人手里握着匕首的末端，之前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他扔到了一边。那人抬手，将匕首直接拔出，鲜血直接从伤口处滋了出来，甚至连天花板上都被溅到了一片。
“幻觉……可真是厉害……”凭借着直觉向后退了好几步将身子抵在一扇门上，漠零感慨。
“漠零！”声音大喊。
漠零扯了扯嘴角：“我觉得……你大概是第一次……被我气成这样吧。以前的我没有这么不成器……所以以前的我大概没有把你气得急成这样过。”
他说完这话的同时，有点不停使唤的手终于扣在了门把手上，漠零转动了门把手，身子朝打开的门里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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