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伯说得很肯定,而且有些不高兴,我也就不方便再问了。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可能有这么巧吗,每次都出现。
钟伯看我不再说话,给我倒了一杯酒:“小兄弟,这个世界人是很复杂的。有时候看起来越是善良的人,越坏;看起来越坏的,越善良。”
钟伯讲的也有道理,也许是他疯疯癫癫的外形让我对他产生了先入为主的偏见。像他这样的悲惨的人,如果没有那么多巧合,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钟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口,抹了抹嘴:
“我倒是觉得这些事情都是那魂瓶惹得祸,哎,我跟你们这些年轻人讲,你们是肯定不会相信的。但你们今天就当听故事也得把我的话听完。”
我和眼镜点了点头,开始听钟伯讲起迷信故事来。
“上次跟你们说的那个鬼车魂瓶还记得吧?那个魂瓶为什么那么邪乎呢?因为里面装得是怀着孩子的女恶鬼。
据说是这条村子清代的事情了。那女的,才十四岁就被自己抽大烟的爹卖给村里一个习武的大户人家的老爷做小妾。那老爷啊,已经五十多岁了。这小妾,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模样生的特别好,是附近几条村最漂亮的。脑子也特别好使,进去府上没多久,就最得宠,她前面可还有七房姨太太呢。
她来之前,老爷虽然也纳妾,但最宠的还是原配。她来了之后,年轻嘛,有本事,很快就把老爷吃得死死的,原配的地位都不如她。这人哪,一得宠就容易狂,她处处跟那原配对着干,觉得只是自己命不好,命好的话自己就是正房了。
后来这府上来了个到省里赶考的穷亲戚,是个秀气的白面书生。郎才女貌自然很容易出事。两个人背着老爷偷情,最后被大房告发了。这小妾也是个烈女子,对着那老爷就是一顿骂,习武之人本来性情就刚烈,可悲的是,那书生一见东窗事发,就跳出来说是这小妾勾引他,逼迫他的。说自己如果不同意,就让老爷不出钱给他上京考试。
最后这小妾当着全府人的面,被老爷用拳头活活打死,死了之后人家才发现她已经有身孕了。而那小妾死的时候,头皮就被打破了。最后又用猪笼沉到塘里去了。她死后没多久,那大房、书生就都莫名其妙惨死了,大房是被倒塌的房梁砸烂脑袋死的,书生是进京赶考的路上被山上掉下的乱石砸的。
后来那大户人家就找人做了法,搞出那个鬼车魂瓶,说是能压住这冤魂的邪性。从那以后,这府上就没出过怪事了。那老爷后来还又高升了。”
听完我和眼镜都一阵唏嘘,我看着眼镜那斯斯文文的样子,感觉如果那小妾活到现在,肯定就好他这口。
钟伯跟我好像心有灵犀一样,看着眼镜说,“古时候的漂亮女人啊,就喜欢嘉恒你这种白面书生。”
“你们看,这事巧不巧,过了这么一百多年,出的怪事还是砸伤脑袋的事,绝不可能只是巧合。有些事情还是要信啊,肯定是村子里有人拿那魂瓶干坏事了,或者魂瓶碎了。”
听钟伯忽悠完,我的科学信仰都有点动摇了,是有点太巧了,这都一百多年了,怎么还是一个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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