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迎上他的目光,袖口处的手不觉走紧了紧,面上却依旧是如三月暖阳般温柔的笑容,“君上又何必揭人伤疤?”
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君芜城是怎么知道他就是当年那个被灭满门的容家的人?
君芜城挑了挑眉,“容兄不妨考虑考虑,你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不够的,若是需要朕的帮助尽管开口。”
容辞并未答话,而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
总有一天容辞会让他帮忙的,他不急于这一时。
君芜城之所以会帮他,是因为容辞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可惜,自那人驾崩以后便不过多的参与朝事了,这又何尝不是天盛的损失。
以他的帮忙来换取容辞参与朝政也不过是各取所需。
……
……
第二天一早,君似锦就被噩梦惊醒,猛的从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个梦是关于她的。
她独自盘坐在地上抚着琴,弹的是什么曲子她也不知道,不过感觉挺熟悉的。
开始是还弹的很好,可到后来却弹的越来越不稳,之后心口便一阵绞痛,口吐鲜血,将那把琴也衬可怕起来。
君似锦醒了,被吓醒的,也是被痛醒的,那疼痛感分明那么的真切。
她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这是她之前的死因么,死于鸩毒,是自杀的么。因为真正的君似锦自杀了,而她本不该这么早死的,所以自己才穿过来了?
君似锦如是想着。
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事,重要的是她还活着,所以昨天她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而是君芜城他真的来过。
想到这儿,她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或许在这个世界她也并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一个哥哥,虽然是假的。
她想,至少在这一年内她出了什么事儿都会有一个皇帝哥哥罩着她,如此想来顿时就有了些底气。
想必太后早就已经知道自己回宫了,今儿自己不去她也该来找她了,索性就早些起来了,这个点天才微微亮。
刚一掀开被子,君似锦就瞧见那日的那天小白鼠,探着一个圆圆的脑袋,眼睛睁的鼓鼓的看着她。
君似锦顿时觉得有些好像,用指尖点了一下它的头,“你还没名字吧,嗯……你长的这么小,又这么白,不如就叫小小白吧。”
小白鼠左右摇头,好似在抗议。
“抗议无效,以后你就叫小小白。”君似锦一把捞起小白鼠放入袖口,“小小白,乖乖待好,别乱动哦。”
君似锦收拾妥当出门时袭香早已起了床,见君似锦出来连忙上前行了个礼,“公主这么早起来可是有事?”
君似锦轻轻一笑,看着袭香道:“去凌云殿给凌儿送药。”
既然早晚太后都要来找她,她还不如自己先去,说不定还能避开太后呢。
君似锦收拾一番后便往凌云殿去了,这次没有人催促,她走的也不急,一边走着一边四处张望,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她只能靠四周环境辨路。
顾盼之际君似锦却瞧见一个人,在皇宫之中可以看见的人不少,但这个人却让君似锦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目不转睛的深深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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