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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现实所迫,他早就去过九皇子应该过的高枕无忧的日子去了!

他的墨宝又岂是白守成这等四品小官能要的到的?

唐霏是个聪明人,唐三度还没表明完自己的难处,她就全都明白了,连忙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匣子金银首饰。

“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应该能变卖个几百两,你拿去应应急,不够的话,我还有些私房钱……”

“姑母不必如此。”唐三度打断道。

唐霏一愣,只见他脸色平静无波,翕动薄唇,说出一番让她有些震惊的话:“徐嬷嬷病了,我需要一大笔银子……”

***

夏致在衙门里谋了份差事,衙役班头,这在普通人眼里已经是很了不得的地位,可在夏致眼里,狗屁不如!

好歹他是白守成的女婿,再怎么着,也得弄个县令当当,才不枉他费尽心机讨好白柔桑。

可白柔桑在这方面对他爹并没有说服力,她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饿不着就满足了,其余的凭爹安排。

他这是图什么?

就为了当一个狗屁不如的班头儿吗!

如今的夏致,才真真体会到郁郁不得志的苦闷。

好在白柔桑有个小金库,只要他表现好,每天可以给他一百两银子随便怎么花,除了不能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想怎么乐呵就怎么乐呵。

今天手气不好,上午去了趟赌坊,一下子输个精光,所以傍晚闭衙时就回家了,算是早的。

白府外停着一辆红呢顶子马车,有点眼生。

八成是府里来客人了,他想。

正准备进门,只见里面走出五六个人,有白守成夫妇还有白柔桑。

另外两个,他也认得,是唐三度和他的奴才。

他们来做什么?难道又来卖画的?上次白柔桑就花了三百两去买唐三度的画,他心疼的不得了,趁白柔桑不注意,把画偷出去,打算换个几百两充腰包,结果买主只肯出五两银子。

白柔桑可是整整花了三百两,买到的居然是一件垃圾,他越想越不甘心,偷偷地把画撕了扔掉,并委婉的告诫白柔桑不要再花钱买这种垃圾。

现在怎么回事,白柔桑脑残犯了?还是父女俩一块犯了!

唐三度的脸色不太好,白柔桑热情洋溢的跟他挥手再见,他只淡漠的回了两个字:再见。便钻进了马车。

冒公和白守成告辞。

唐三度在里面喊:“小予子,走吧!”

夏清风原本站在地上靠着车辕等的昏昏欲睡,猛地听见喊声,恍然惊醒,擦擦口水抖抖精神,发觉腿脚酸麻,爬了好几下都没爬上车辕,倒弄掉了头巾。

她气呼呼的小声咕哝,捡起头巾掸掸泥土。

“过来。”唐三度朝她伸出手。

那只发红的掌心,有好几处脱皮,指根处还有硬茧。

他的手不如他的头衔那般尊贵。

夏清风呆呆的看着他的手心,想:那是之前烧伤落下的症候?抑或是,拿笔持剑太过辛苦了?

她怔忡了起来,心里有点发虚。

“快来呀!”唐三度不耐烦地叫。

她缓缓伸出手,顿时被他握住,她比他大五岁,他的手竟然比她的还大。

只觉被他轻轻一带,她轻易的坐在了车辕上。

“烦死了,赶紧走吧。”唐三度撤身回车内。

夏清风抖动缰绳,呵了声“驾!”

他们按来时的路往回走,不,应该比来时的路面平整些。

冒公策马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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