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度拧起眉头若有所思,突然哧哧的笑起来。
夏清风正纠结怎么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怪道:“你笑什么?”
唐三度略一停顿,说:“自己理亏,说不过我就想借别人的言辞加以污蔑,可真有你的。再说了,本王纵是穷,但对自己的奴才还是很大方的,你大可以拿着那一百两银子去买几头猪或羊来养。”
夏清风气的乱颤,大吼一声:“我没动过你的银子,要是想动,现在就不会站在你面前!”
“好了别生气了,本王都说了不会跟你一般见识,这种事本王早就司空见惯了。”唐三度笑嘻嘻的托起下巴。
所谓司空见惯,就是之前还没把大群婢女和太监撵走的时候,那时候银子都放在库房里,经常被洗劫一空。
统统撵走后,盗窃之事明显没有了,冒公掌握着库房的钥匙,大笔银两都会存在里面,他偶尔也会存几个私房钱。
现在少的是私房钱,而且很容易猜到谁下的手,他便不去张扬,只想暗自警告一番也就罢了。
偏偏夏清风抵死不认,以至于唐三度动了气,嗔道:“给脸不要脸。”
夏清风感到受了莫大的羞辱,要求调查个清楚,唐三度却说:“这件事本王不想惊动任何人。”
那就是说,一定要她当这个冤大头?
“府里又不是我一个奴才,您好好想想吧!”夏清风摔门而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又回身说道,“徐少爷说,您画的都是什么破玩意儿,这么久了都不见长进,枉费他花了那么多银子!”
每个字都充斥着极大的怒火和鄙夷,她的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唐三度一脸的惊愕茫然,定定的坐在椅子里,握紧了拳头。
看着她消失在夜色里,他按捺不住追了出去,喊道:“本王画的很差吗?喂,小予子,你教教我!”
悠凉的夜色里,他的声音激烈的回荡着,经久不散。
夏清风羞恼至极,真是的,这样激怒他,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她气的一跺脚,忙忙的向柴房走去。
一股诱人的香味儿从柴房里飘出来,竟是草儿做了饭给她端来,她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草儿示意她赶快坐下吃,她笑着说:“草姐姐,真是劳你费心了!”
这些日子,她已经可以大致了解草儿打手势表达的意思,只需略看几眼,就能看懂她说什么。
草儿明显在问她,王爷刚才喊她,她为什么不理会?
夏清风大快朵颐的吃起馒头来,尴尬的笑了笑:“王爷他闹着玩呢,谁知道喊的什么。”说着,只顾闷头吃饭。
小黑在旁边蹭来蹭去,草儿询问猫的来历,夏清风耐心的回答:“我估摸着,这府里有许多野猫野兔子,住的人少,草又多,一到晚上,那草丛里就窸窸窣窣的,所以这只猫应该在这里待了很久了,也想投个人。
那天我清理旁边的屋子,它就在梁头上,我一招呼,它还就下来了,我们两个就相依为命了。
我一个人住这儿怪害怕的,还有老鼠作乱,有小黑在,就什么都不怕了。”
草儿听了点头微笑,伸手抚摸小黑。
接着,她又表示取代了夏清风在唐三度身边的位置非常难过,要是她想回去,她可以故意出点差错,那她的机会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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