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二弟手指的方向，江启阳看去，见窗户上果然放着一块暗黄色的东西。
过去一看，不是牛黄还是什么？
也是村里人‘见多识广’，大多都知道知道牛黄的‘长相’。
江启阳没有说什么，不过从他的神色上看，打心眼里替二弟高兴。
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一阵‘突突突’的声音。
江启枫出门一看，见是镇上的李屠夫过来了，散了颗烟将其引入院子。
没有过多寒暄，李屠夫直接蹲在老黄牛的身边上下左右的打量。
一边打量，李屠夫嘴上一直说着“可惜了，可惜了”之类的话。
起身拍了拍手，李屠夫不动声色道：“我说江兄弟，你这头牛实在是有些可惜了啊！要是你没解剥的话，说不定还能卖一个理想的价格，现在这么一弄，价格上只怕……”
江启枫却笑道：“李屠夫，你少蒙我，这牛放了这么多血，一会儿过秤的时候，起码要少上一二十斤，说到底你还是赚了呢。”
“话不能这么说！”李屠夫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你将这牛一剥，牛皮可就不值钱了！”
“你又糊弄我！”江启枫摇头笑道，“我下刀的时候有分寸，到时候你肯定能剥下一块完整的牛皮。”
见糊弄不住江启枫，李屠夫尴尬的笑了下，说道：“你这头牛是病死的，按理说我是不应该收的，不过到底都是乡里乡亲，我就给你四块五毛钱一斤的价格，江兄弟你觉得怎么样？”
“我说李屠夫，怎么从你嘴里听不到一句实话？这头牛到底是不是病死的，你能看不出来？你看看这肉质，多新鲜呐！哪有一点病肉的样子？”江启枫道。
“那也是病死的！你兄弟找我的时候，可是将这头牛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了！”李屠夫道。
“那是我大哥他不了解具体情况！”江启枫见大哥张口欲要，急忙开口阻止。
“嘿！我说你这人！”李屠夫有些暴躁了，“如果这头牛好好的，你舍得杀？”
“当然不舍得杀！”江启枫道，“可这头牛到底是怎么死的，在场所有人都清楚，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大家伙儿去！”
“这些都是你们村里人，他们会帮我说话？”李屠夫明显不相信下洼村的村民会讲什么大实话。
“给你说实话吧，这头牛是因为肚子里长了牛黄，所以才被折磨死的。”江启枫道。
“你糊弄鬼的吧！”
“糊弄鬼可比糊弄你容易，你李屠夫可比鬼狡猾多了！”有村民喊道，顿时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李屠夫也跟着笑了。
方才看过肉质之后，李屠夫一眼就判断出来，这根本就不是一头病牛。只是做生意嘛，都希望自己多赚些钱，李屠夫才会这么说。
见糊弄不住江启枫，李屠夫开始正色道：“既然兄弟什么都明白，我就不糊弄你了，四块六一斤，兄弟你看如何？”
“价钱有些低了，五块吧！”江启枫深谙讨价还价的道理，知道李屠夫的报价肯定有一个上升的空间，所以直接报了一个五块的价格。
“兄弟，你这不是抢钱吗？”李屠夫面容有些扭曲，咬牙道：“最多四块七，再多我可就赔了！”
“四块九，少了甭想！”江启枫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又报了一个价格。
“江兄弟你这……”指着江启枫，李屠夫面色有些犹豫，最有又咬牙道：“四块八，如果还不行的，我可就真的走了！”
江启枫道：“四块八毛八，不行的您打哪来回哪去！”
李屠夫泄气，“兄弟，我是服你了，咱们折个中，四块八毛五你觉得如何？如果还不满意的话，我老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行！”江启枫点头道。
其实江启枫心里明白，就是最后自己坚持五块的价格，李屠夫还是有不少的赚头。
做生意嘛，不能不让人家赚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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