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姜在嫁给阴康侯玺那年也不过才十八岁,她因父王姬伯庸将她与连祁拆散,转而将她许给阴康国的王上阴康侯玺之后,便从此与父王断绝了父女关系,再也不当他们是她的家人。
尽管这十多年来哥哥姬菽给她写过无数封信,但她却铁石心肠从未回复过。
姬姜至今都不能原谅父王为了所谓的家国大义而将自己许给非人非鬼,以血为生的冷酷帝王阴康侯玺。
早在认识阴康侯玺之前姬姜就已经有心上之人,她对单方面喜欢她的阴康侯玺全无好感,在嫁到阴康国之后,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拒见阴康侯玺。
即便他无可奈何之下强硬的闯进她的寝宫她也会大发脾气不怕死的将他赶出去,以至于阴康侯玺想要一个属于她和自己的孩子,都要不得已之下对姬姜施以“迷魂”,这才有了女儿辛瑶。
虽然非她所愿,但已经怀上的孩子,姬姜身为一个母亲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将胎儿扼杀在自己腹中。
诞下辛瑶之后,姬姜和阴康侯玺两人的关系也降至了冰点,她像是完成任务一般再也不给他碰自己的机会。
阴康侯玺对姬姜的爱似乎毫无底线,在如愿拥有了两人血脉的结晶辛瑶之后,便再也没有强迫过她做任何事情。
还记得她刚生下辛瑶那段时间,阴康侯玺甚至需要借着看女儿的名义姬姜才会稍稍放下警惕放他进来。
近几年随着姬姜年龄的增长,也似乎是如石头般坚硬的心终于被阴康侯玺日复一日的尊重和无下线的宠爱给捂热了一些,她才不会像前几年前一样对他如此抗拒。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姬姜不自在的咳了两声,阴康侯玺立刻关心的问道:“你是不是染了风寒?”
“没有,喉咙有些不舒服罢了。”
“那就好,你身子弱,思虑又重,如果染了风寒要及时让侍女禀告御医院,千万不要挺着拖成大病。”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姬姜不满的低低嘟囔了句。
阴康侯玺低笑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个任性的孩子,总是让我忧心。”
推己及人,姬姜对他是太不上心了,到了这时她才突然想起早上女儿说过的话,她转头看着阴康侯玺那双和女儿像极了的漂亮眸子问道:“听闻昨日有侍女想用矾油杀你,你没伤着哪里吧?”
阴康侯玺稍有欣慰,侧过身子将下巴放在姬姜的发顶,心里既喜悦又有些难受,他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犹为低沉:“原来你还记得这件事,看来你对我也并不是全无关心,虽然很少,但这也算是个好的开始。”
姬姜就算对他再心如铁石麻木不仁,毕竟她的心和别人一样也是肉做的,自成婚后,他对自己没有底线的宠了十六年,听他这么说,姬姜的眼眶慢慢红了起来。
阴康侯玺在她头顶深深的叹了口气,“我知是我勉强你嫁给我,勉强你为我生下辛瑶,你对我情不由衷,这十几年来,每当我看到你那张充满忧愁抑郁寡欢的脸,我的心里同样备受煎熬。
但凡我有一点厌弃你,我都可以放手让你和至今仍单身着的连祁双宿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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