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的冬天没有很多晴天,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多云和阴天,加上小风呼呼的吹,在外面走一会就感觉到身体逐渐僵硬,好像慢慢被冻住了一般。由于处于淮河之南,也没有冬季供暖,所以就算是过年时,户外的人很少,大家都躲在家里围着火炉聊天,打牌或者搓麻将。
大年三十和年初一,安楠彻底放松了两天,连电脑都没打开,就算是弟弟哀求她让他练练手,她也没答应,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安楠一定要让自己休息够才能有力气重新出发。
家里的温度不高,加上取暖的火炉在外面,安楠就窝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她虽然在看着眼前的电脑,耳朵边却不时传来外面厢房里亲戚的聊天声,刚才是几位婶婶舅妈过来串门,父亲一早就被叫出去搓麻将,弟弟安长生也说和朋友去县城里玩,不过看他得意的样子,保不定是跟女朋友出去玩,安楠笑着想。弟弟比她小八岁,他出生时安楠已经懂事了,所以从小就是安楠的跟屁虫,姐姐长姐姐短的叫个不停,他的学习也是安楠在管着,就算安楠现在没办法每天看着他的学习,她也会隔三差五的抽查安长生的考试成绩。因为他们读的是同一所县里最好的高中,那些老师安楠都认识,所以安长生不敢有所懈怠,他最怕的就是姐姐的无声的责备。这次拿到手机,安长生高兴坏了,偷偷的问安楠,“姐,你是不是发财了,村里的人都说你在外面赚大钱呢,在老外的公司里工资很高吧。”
安楠苦笑着,这个传闻很早就出来了,有次同在上海工作的一个亲戚正好路过安楠公司附近,就约了她出来吃饭。那个女孩子是在同乡开的一家五金店工作,跟着出来送货,知道安楠在市中心上班,所以就想长长见识。安楠那天不忙,就带着她去了经常去的茶餐厅,还带她在泽亚楼下的星巴克坐了一会聊聊近况。没料想,那个女孩回来后添油加醋把安楠的工作描绘的金光灿灿,好像她已经登上了人生巅峰。
外面聊的热火朝天的,安楠素性把电脑关了,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外面的说话。
“听说安楠现在赚大钱了,妹子你可真是苦出头啦。“这是隔壁二婶的声音,她们家也是一子一女,从小就变着法比赛谁家的子女有出息。
“哪有的事,也是打工,没有什么好的,钱也不多,可能比在农村种地稍微多一些。“安楠的妈妈是个老实人,知道这个婶婶的脾气,先示弱了,省的她追问个不停。
“我听说安楠的公司可有钱,高楼大厦阿,还是在上海的市中心,我们周边几个村里也没那个小孩能在那里工作的,嫂子啊,你太谦虚啦。“这是大舅妈的声音,安楠最喜欢的亲戚,和他家也走的最近。
安楠的妈妈嘿嘿笑了几声,她不擅长说话,心里也着实为女儿开心。
“哟,妹子,你这是啥新鲜玩意阿,看起来很高级的嘛。“二婶的眼睛是雪亮的,家里有什么变化都躲不过她的注意,这肯定是她发现了买给妈妈的面霜。”好香啊,来,我也美一下,你们也试试。“这位脸皮很厚的二婶肯定不客气的挖了一大块面霜,自己涂了,还让其他几个试试。安楠有点心痛,妈妈得到礼物后虽然没说什么,可是眼里的开心藏也藏不住,小心翼翼的把保养品的套装放在镜子前,这两天过年她才用了一点涂脸,可是这个二婶一下子就用了很多,安楠听在耳里,心里有些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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