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流金河变成臭河,老乡手里的金疙瘩变成了一块石头,不光他自己,在场淘金的所有人全都懵了。
有不敢相信真相的,还几次三番的揉了揉眼睛,那老乡脸色一变再变,由刚开始淘到“金子”的欣喜若狂,到现如霜打茄子般的沮丧全在大飞一泡尿的功夫。
等黑子跑过来的时候,也没精力去管大飞,只是盯着那枚金子变的石头怔怔发呆。最后更是一把抢夺过来,难以置信的送到嘴里狠狠咬了一口,“咔”的一下,硬生生崩掉了他一颗门牙。
看着被鲜血染红的石头,黑子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充斥着愤怒,疑惑,和绝望。
他皱起眉,嘴里嘟哝着什么,时而把石头举在阳光下晃照,时而用衣服角不停的擦拭,可无论怎么折腾,这石头也没变回金子。
真相面前,村民们难以置信的面面相觑,还有不少人仍在做着发财梦,不断地用簸箕从臭河沟里舀出沙石来看。
“还傻呢,这全他妈是假的,假的,没有金河,没有金子,全是你们村长刘喜贵搞的鬼!”
大飞见一切显了原形,一边扎好腰带一边扯起嗓门大喊。
话音才落,伴着清风携来的一阵花香,我眼前一花,感觉一阵头晕,晃了晃脑袋睁眼一看,可不得了。
黑沙臭河竟然在短短的几分钟后,又变回了原先假象,河水带着闪闪金光从上游翻滚而下,气势更胜从前。
惊愕间再扭头去看黑子手里的石头,竟也变回了金嘎达,黑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疯狂的傻笑起来:
“金子,金子又回来了,回来了!”
河岸老乡们见一切恢复如前,没人去想刚才是怎么回事,居然一片欢呼雀跃,更激动得鼓起掌来,大家幸福的表情又回来了,紧接着,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各自猫下腰,继续淘起金子
大飞目瞪口呆的望着金子变成石头,石头又变回金子,突然回过神来,又低头去解腰带,我赶紧一把拉住他:
“行了你,哪来么多尿!这么多人呢,也不害臊?”
燕老三吸了一口气,看向老秦问:
“就这么一会儿?”
老秦倒是不以为意:
“花还在,瘴气就会随着风源源不断地涌过来,当然维持不了多久。”
“差不多了,那咱就先回去准备一下吧!”燕老三说完便跟着老秦回头去了。
闹了刚才这么一场,村民们居然毫无反响,离开前看着他们近乎疯狂地不断舀沙,倒掉,再舀沙,再倒掉,属实觉得可怜。
黑子这阵再也顾不上我们,一头扎进了人群中不知疲惫地充当起工具人,生怕金河再变臭河,金子再变石头。
路上。大飞还在琢磨着刚才的奇异景象,笑嘻嘻地推了我一把:
“看见没,哥们一泡尿就把金河撒成臭河,挺过瘾啊!”
我白了他一眼问老秦:
“怎么才能彻底破瘴,要捣毁花丛吗?”
老秦低头走着,摇了摇头:
“花捣了还可以再种,想要绝后患,得杀种花人!”
“这个刘喜贵是一定要收拾的,关键这污秽物只能解一时毒瘴,不好抓他?”
燕老三说完,老秦感叹道:
“他那小楼,你我都进去过,珠光宝气,满目琳琅真真假假的根本分辨不出,跟这河岸绝不一样,他一定会把尸香魔芋栽种在难以发现的地方。”
“就是说,咱们还只能借用这点破瘴时间救人?”
见老秦点头,大飞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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