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瞒瞒现在只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好像被大石头压着,压得闷疼,透不过气来,看着变黑了的空桐墨染,恨意涌动中让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点。
“玉烙呢,我的玉烙去哪里了,空桐墨染,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她伸出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也不管她近两个月没有修剪过的尖利的指甲透过破烂的锦衣陷进他的肉里他会不会疼。
呵,她怎么会管他会不会疼。
“你把玉烙弄到哪里去了,你把他还给我!”顾瞒瞒原本头顶上扎的那个马尾全都散了下来,声音尖利而愤怒,瞪着他的那一双眼已经裂出了几根血丝。她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一个疯婆子,骂街的泼妇,没有一点美感可言。
而空桐墨染的整颗心也随着看见她还有她开口质问之际而大起大落,心痛到死。
耳朵里面嗡嗡响,满脑子都是産玉烙産玉烙産玉烙!
该死的産玉烙!
“够了!”空桐墨染一抽手甩开她,也是愤怒地双目通红。
早先来的那二十几个杀手在不知不觉中被勾起了八卦因子,各个兴致勃勃地看人家夫妻吵架。
这边顾瞒瞒一被甩开,整个人就有些忡怔,似乎是下意识地就觉得,眼前人就应该对她温柔对她包容对她百依百顺。
他好像从来没有像刚刚那样用手推过她,他怎么可以用手推她呢!随即又惊觉自己这个情绪来的太不对劲儿。
愤怒又随之像烧开的热油一样滚上心头。
“空桐墨染,都是你,都是你!你凭什么推我啊,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都是你害的,你一来玉烙就没有了,都是你害的!”顾瞒瞒眼泪直流,摘下脸上的面具重重地朝他脸上砸过去。
空桐墨染不躲不闪,啪地一声,那面具的棱角在他的额头上砸出一个深深的血洞。
那二十几个吃瓜群众看到这里直呼精彩,想这空桐墨染一人对战他们三十人连皮都没蹭破一点,可却被个女人轻而易举地砸出了一个血窟窿。
看那泊泊直流的血啊,红艳艳地真好看!
“顾瞒瞒你还说我,还说我!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荡妇!”空桐墨染上前一步抓住她的两条胳膊,形状犹如泼夫,朝着她大吼,口水都溅到顾瞒瞒脸上去了。
“先是卿歌后是痕木衡再是産玉烙还有这几年我不在也有一个宋香君勾搭上你,你还是我的妻子!却张口闭口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你对得起我吗!”空桐墨染醋意滔天。
空桐墨染这段时间早就把顾瞒瞒这些年的事情查了个一清二楚,尤其是有关她身边的男人。
“我呸!”顾瞒瞒挣脱开他,“我和玉烙他们清清白白,你空桐墨染才不要脸,少在这里装着一副妒夫的样子,这边却和你的小青梅不清不楚,恶心!你们合起伙来将我害成这个样子,空桐墨染,你怎么还有脸来说我!”
顾瞒瞒歇斯底里地怒吼,身上没有什么可以扔的,便又冲过去扯他的衣服,还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你这个泼妇!”
空桐墨染吃痛,用手去掰她的头,两个人扯着扯着就扭打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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