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在院中,没了四面的墙,力道再大也飞了不到一丈远,人便轻飘飘的双脚落了地。
如今临渊仍旧在东,若虚仍旧在西,不同的是两人手上的剑却换了样子。临渊手里拿着若虚的剑,若虚抬了抬脚,便把临渊落在地上的剑弹到了手里。
若虚大笑,余兄好力道,若不是借力打力,我便是在力道上输了。
临渊没回话,只是点了点头。他手里拿着若虚的三尺水,轻,极其轻,比自己的剑要轻上太多。自己的剑的寒只有用手去摸才会透彻骨髓,但这柄剑,只要从鞘中出来,自己即便是握着剑柄,那寒气都能冷着双手。
若虚拿起临渊的剑,笔直的向前伸了伸,笑了笑说,好剑也好重,无怪乎,剑柄要这么长,若是有需要,必是要双手来握。若虚便是学着临渊双手去握剑,言一句,再来。
临渊便是先动了手,连刺了三剑,若虚用身子躲开了前两剑,第三剑却用剑抵着,然后便是一个双手用力,把剑整个从下向上划起,撩的临渊只能用剑身去挡,但挡得住剑刃却挡不住力道,这力道便是把临渊弹飞起来。
若虚便是趁着临渊在空中,就是收剑用力一刺。临渊在空中不慌,用剑轻轻拨开若虚刺来的力道,那剑便是错着临渊的脸,滑了出去。剑身上的寒刺得临渊脸上一片清冷。
若虚力道用的太大,一时收不回来剑再刺,临渊便是趁机近了若虚的身子。
若虚收不回来剑了,便是一个转手,把整个剑从空中垂下刺入地中,剑刃便是正好抵在临渊刺来的剑锷上,临渊的剑只差了两寸便刺入若虚的胸口,剑气离得若虚太近,便是把他整个身子激得一个冷颤。
若虚见断了临渊的攻势,便是用力向下压剑,便把临渊握着剑的手整个压低了,低到再也错不开剑锷,再来刺。
临渊不用力相抵,反而是松了手,用着手心把剑弹射向若虚。
若虚离得太近若是挥剑来挡,那便早已躲不开,只能先松了手里的剑,脚用了力,斜着整个身子后跃,在空中翻转错开了位置。
剑贴着若虚的身子飞了一半才用手接回了剑,脚刚落了地若虚便是毫不犹豫地迎着临渊刺回去。
临渊便是也是不假思索地一个踏地伏身,拿起掉在地上的自己的剑,便是一个斜刺。
临渊用了刚刚若虚的剑便知道那剑的短要远远短过自己的剑,若是去刺,若虚的剑未曾刺到自己,但是自己手里的剑会先刺伤若虚,他必然要撤力去防。
若虚见临渊用剑刺他,便知道那剑收力极慢,便是把手中的剑由刺改防,划着临渊刺来的剑身一路近着临渊的身子。
临渊见若虚近了身子便是毫不犹豫地一个头槌,直接撞在若虚头上。刹那间,若虚便是眼前一黑,蹲坐了下去,眼再一亮,临渊的剑就抵在自己的喉头了。
若虚摸摸脑袋,心里哎了一声,想到,行走江湖的时候老太爷嘱咐自己,江湖里的人不是自家人懂得一招一式规规矩矩的,你是孔家的人,跟你比试的也多是些名门正派,他们不齿武艺之间的旁门,对他们而言这些比试在于增进武艺,而不是输赢。但江湖里卖命的人却不然,对他们而言,没有比试只有输赢,若是他们动了输赢的心,便是何种招式都能使得出来。
这次明明是比剑,却被临渊用了头槌这种村野乡夫的招式给打晕了过去,说出来回去必然被他人笑。他不自觉地把脸朝向红鲤看她是否在笑他,便见红鲤早已把头转到一旁,不去看他,想来是在那早已笑个没完。
玲珑在一旁悄悄地喝了一声,打得好。倾心便是又看了一眼玲珑,玲珑便把眼瞄向了别处,仿若这话不是她说的一般。
临渊挽着手,收了剑,拜着若虚,言了句,孔兄,见怪了。便是伸手去拉他。
若虚拉着临渊的手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尘,笑着说,余兄就是厉害,不愧是老江湖,终究是抵不过呀。这次是我输了。
临渊拜着回说,孔兄多虑了,输赢往往是一瞬之间,这次赢只是一时手段粗野,若是孔兄知了这种手段,以后有了心,便不会再输。
若虚哈哈一笑便说,孔兄说的好,下次若是还有机会,便是再过过手。
红鲤抱着剑鞘过来,喊了句,大公子。若虚便把剑收到剑鞘里,拜了拜临渊便说,余兄,今日性情大好,若不是身上有事,必定与你大醉一次。
临渊回着拜说,若是能度过这次苏家之灾,我便是请孔兄一醉,二醉,三醉又何妨。
若虚哈哈一笑,说了句好,爽快,我记下了,今日的事我们过会再说。便是拜了拜跟红鲤一同回了屋子。
倾心见若虚与红鲤进了屋子,也便抱着剑鞘过来,听着临渊的喘息声乱了,便问,余公子,有伤着吗?
临渊拜谢着倾心,笑着说,没事,只是在佛寺呆久了,许久没这么动筋骨了,呼吸有点乱。歇会便好。
临渊赶紧拿回倾心手里的剑鞘,谢着她给他的面子。
倾心拢了拢发笑着说,虽然不知你跟孔公子有什么约定,但想来终究是为了苏家,谢你还来不及,这点小事不足挂齿难以填补我心中的谢意。
倾心要邀临渊一同早饭,临渊推辞了次,倾心仍旧要邀,临渊便拜谢着同意了。
吃了早饭便要去回昨日与孔若虚的商议。
人都走了,院里便是没了人,原本被剑鸣吵走的鸟儿便有都回来了,依旧叽叽喳喳的再树枝上吵个没完,对着那越升越高,越来越热的日鸣叫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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